话,反倒转头看着身边一个有些文气的郎君,客客气气问了一句:“二弟,你看啥时候动手。”
看来这个文气的郎君是这群人里的二当家的,高鼻深目像是胡人,可嘴唇下颌又像汉人,瞳仁色浅,眼神坚毅而深邃,瞧着比大当家足足年轻了十多岁。
若是大当家的是凶狠好斗的秃鹫,那二当家的就是老谋深算的苍鹰。
二当家的捏了捏拳头:“动手吧,干完这一票,也好叫小子们安生过个冬。”
大当家的挥手,身后众人如同猛虎下山,呼啦啦的把车队给围了起来。
提刀护卫有点猝不及防,脚步慌乱的在车队外拉开阵仗。
流口水的小子越众而出,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往地上重重一砸,砸起来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:“呔,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......”
完了,忘词儿了。
“留下买路财。”没等小子想起词儿,大车上的车夫甩了下马鞭,皮笑肉不笑的接了口。
大当家的狠狠拍了下小子的后脑勺,骂道:“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,这点词儿都背不下来,你都就饭吃了吧,要你有啥用。”
围观的山贼都惭愧的低下了头。
他这就不错了,好歹还能背下来三句,换成他们,字儿都认不全呢。
大当家的拿着大刀,指着车夫呵斥道:“废话少说,要想活命,就把你们身上的金银细软统统交出来。”
山里风大,一阵风吹过来,掀翻了车夫的斗笠,露出一张柿饼脸,正是折云那张柿饼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