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的抬头相望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啊,他什么都不知道,是怀章太子这么说的啊,他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韩长暮又眯了眯眼,咧嘴一笑:“好了,孟岁隔,带他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店主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,他原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了,谁知道,谁知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他一马,他,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狂喜。

    他深施了一礼,片刻不敢停留,唯恐喜怒无常的韩长暮再改了主意,忙不迭的溜之大吉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望着店主人慌不择路离开的背影,抿唇微笑。

    姚杳起初是不明白韩长暮的做法,想了片刻,她杏眼微挑,奚落道:“大人果然仁慈,知道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说,就给他留一个编瞎话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睨了姚杳一眼,一本正经的点头:“既然问不出实话,那就等着听他编的圆满的假话,兴许能找出点破绽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在心底轻哼一声,都是千年的狐狸,演什么聊斋啊。

    韩长暮抿了抿唇,继续低头在舆图上查看寻找,这图上像是一处地下空间,依山而建,从入口往下,一直进入到掏空了的山腹中,山腹中有许多条岔道,机关重重,险之又险,即便有这张舆图在手,可一不留神还是会把命留在里头。

    他想了片刻,若有所思的低语:“阿杳,你能画车弩制造图谱,也就能画舆图吧。”

    姚杳愣了一下,挑眉道:“大人是想让卑职把这舆图画一份下来吗?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头:“这幅绢有了年头了,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朽了,你描一副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