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雾蒙蒙寒津津的。

    马车拐进巷子口,静立许久的程夕颜迎了上来,揭开车帘低声道:“大人,到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跳下车来,环顾四周,跟着程夕颜往唯一一处亮灯的房舍走去。

    穿过空落落的院子,韩长暮走进正房,婆娑低眉迎上来,奉上一只烧的热腾腾的手炉,低声道:“大人,炕上坐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不语,只抬眼打量了一眼,沐春也坐在炕上,抬头与他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韩长暮一身的逼人寒意,面无表情的上炕坐着,捂着热气腾腾的手炉,饮了盏茶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婆娑忐忑不安的站在韩长暮的身后,只觉的他一身的寒意直往自己身上钻,她越站越觉得心慌腿软,不禁转头望向门外。

    顾辰和程朝颜如同两尊门神一般,一左一右的站在廊下,丝毫没有进来说句话的打算。

    她又抬头望了望沐春,他显然正在跟韩长暮拼耐性,谁先发话谁便落了下风,她更加的不安,脸色渐渐白了。

    内卫司的手段她是知道的,正因为知道才会害怕,害怕沐春在韩长暮手里吃了亏,更害怕沐春畏惧内卫司的威慑,最终却步。

    不知道静默了多久,沐春终于落败,先行开口:“韩少使此来,怕不是为了来喝茶的吧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抬了抬下巴,满脸的倨傲和冷淡:“沐都尉相邀,怕也不是为了请某来喝茶吧。”

    沐春恨得牙根儿直痒,他是行伍之人,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,真刀真枪的干,最看不上的就是内卫司这种蝇营狗苟,背地里阴人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