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字。”
韩长暮没见过李玉石,但听过朱能的描述,他是根据那描述猜测的,没想到却猜对了,他朝着愤怒的孟岁隔微微摇头,不置可否的一笑:“猜的。”
孟岁隔原本已经怒不可遏了,原来此人就是杀了众多村民的李玉石,他险些控制不住拔刀相向了,却被韩长暮一记眼神给打消了冲动。
李玉石可不信韩长暮的鬼话,伸手拦住了他,双眼中凶狠毕露:“你是怎么猜的?”
韩长暮没理李玉石,只漫不经心的推开他的手,径直往祆祠里走去。
祆祠里灯火通明,正中一处祭坛,火烧的正旺,摇曳的通红火光映照在四周,把白墙照的猩红一片。
走过灼热的祭坛,厅堂里分立两队黑衣人,个个刀斧在身,神情凛然肃穆如临大敌。
而厅堂的中坐着个少年,说是少年,只是看上去年轻,其实已经双十年华了。
韩长暮看着那少年,微微摇头。
那少年一身招摇肆意的红衣,上头以金线绣了大朵大朵繁复的牡丹花,满身闪着华丽而妖艳的光。
这少年和姚杳长得像,却又并不十分像,姚杳的一双杏眸无辜而灵动,美的清丽没有侵略感,而这少年的那双杏眸却含情缠绵,美的妖冶逼人。
韩长暮惊觉,这少年说是怀章太子的遗孤,可眉眼和气韵,着实没有半点与怀章太子相似之处。
怀章太子是这世间最像储君的人,他从来都是克己复礼的,正直端方的,对人对事不偏不倚,似乎生来便无喜无怒无争。无论谁提起怀章太子,都会感慨一句,天选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