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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杳抿唇,与韩长暮同时在食案上写了个一,一盏茶的功夫,这也太快了吧,完全没有下毒的时间啊。
韩长暮笑了,这个小妮子,真是有意思,他越来越好奇了。
一连两日,韩长暮和姚杳换班盯梢儿,主要盯着那个狂野镖头的动静,详细记录下他见了什么人,说过什么话,几时用饭几时就寝,就连夜里去了几趟茅房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可两日盯梢下来,韩长暮头疼了,这镖头见的人不少,可说的话却少的吓人。
这人该不会练得是闭口禅之类的功夫吧,怎么比他还能憋的住不说话呢。
至于姚杳,她发现了点别的。
这镖头吃得多,最爱那道板栗焖仔鸡,但凡有那道菜,他都要整盆霸占过去,细嚼慢咽,还要添一壶酒。
这镖头夜尿多,用她前世满天飞的电视广告诊断来看,大约是前列腺不大好,一夜要跑上四五回。
她叹口气,武功盖世又如何,也挡不住频频造反的前列腺。
深夜里,运河上波涛翻滚,行船渐渐慢了下来,每扇窗外头都挂了一盏昏黄的灯,河风里轻轻飘动,在河面上投下细碎的影儿。
韩长暮关了窗,放下窗前的竹丝帘子,拿起小几上写的凌乱的纸,紧紧蹙眉:“这镖头看起来粗放,行事却实在缜密,咱们盯了两日,竟毫无进展。”
咚的一声,走廊里传来重重的关门声,震得门窗直晃,随即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,腾腾腾的往走廊尽头跑去。
姚杳看了眼更漏,诧异的低声道:“这才刚过亥正,镖头怎么就急着去茅房了,往日可没这个时辰去过。”
“噗嗤”一声,韩长暮喷了口茶,呛得咳嗽几声,点着手上那张纸,仔细一看,还真是如此,他微微眯眼,淡淡道:“镖头每日跑几趟茅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