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新菜,叫玛瑙豕肉,听闻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陈贤哽了一哽,可不是不错嘛,一百文一块肉,都赶上一斤豕肉的价儿了。他巡弋了韩长暮几眼,照这体格,没个十块八块的,下不来吧。

    可他大话都说出去了,收不回来了,只能是去吧,出一回血。

    沈家酒肆生意十分兴旺,沈家娘子坐在柜台后头,扒拉算盘珠子,提笔记账,跑堂伙计肩上搭着块白汗巾,手里捧着菜牌请食客们点菜。

    韩长暮和陈贤到的时候,已经没有位子了,幸而陈贤是熟客,酒肆里头有了空位子,跑堂伙计就立刻把二人请了进去。

    二人相对而坐,跑堂伙计捧着菜牌,请二人点菜。

    韩长暮十分不客气,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菜牌上,口中吐出一连串儿的菜名。

    陈贤抽了抽嘴角,肉疼啊,一个月的俸禄保不住了,再这么点下去,自家娘子不会放过他的,搞不好回去要跪算盘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韩长暮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他一把捂住韩长暮的手,讪讪笑道:“那个,韩大,韩兄,点多了吃不完,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笑笑:“没事,酒肆提供食盒,吃不完可以带走。”

    “扑哧”一声,陈贤呛了一口茶,无语了。

    酒肆上菜极快,这边陈贤还呛得直咳嗽,那边跑堂伙计就已经利落的把菜端上了食案。

    搁了胡椒的水盆羊肉,熬煮的汤清肉嫩;鱼脍切的轻薄如纸,一阵风就能吹的飞卷起来,入口鲜滑;红润油亮的玛瑙豕肉,酥软香烂,入口即化,是真正的腴而不腻,还有几样精致的卤味小菜。

    韩长暮点的都是沈家酒肆的拿手菜,还有几道刚上的新菜,风味别致独特,颇有宫里御膳的风格。

    陈贤一看饭菜上桌,顿时把跪算盘这些糟心事抛到了脑后,先大吃一顿再说。

    他夹起最后一块玛瑙豕肉,一口吞了下去,回味无穷的啧啧舌,能把最上不得台面的豕肉做的如此美味,真是一绝。

    他拿帕子擦了擦嘴角,压低声音道:“韩兄,方才你说的那句话,是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看了看左右,食客们都在埋头苦吃,没有人留意到他们,便低声道:“吐谷浑使团这次来的是拓跋伏允太子,这位太子的正妃是吐蕃大王子一母同胞的妹妹,他和大王子素来交好,处的像亲兄弟一般,互通有无。”

    陈贤转瞬明白了过来,代善王子在大靖朝丢了面子,拓跋伏允是不会替他隐瞒的,一定会想尽办法添油加醋的传回吐蕃,他在大靖丢了面子,和亲之事又起了波折,大王子若在吐蕃王面前煽风点火,他定会失了吐蕃王的信任和宠爱的,所以,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挽回一切,获得大靖朝的支持。

    他长长的哦了一声,带着了然的尾音,嘿嘿笑道:“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很快就要有个结果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笑着点头:“对,代善王子很快就要做出选择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愁云惨淡的日子顿时雾散云开了,陈贤胃口大开,笑眯眯的大手一挥,豪气云天的喊了一声:“小二,加俩菜。”

    跑堂伙计顿时笑眯眯的捧着菜牌过来,过了片刻,又笑眯眯的去了后厨加菜。

    菜上的很快,陈贤的心也松了下来,吃的欢畅,就在这时,他身后突然传来恭敬的声音:“哟,陈大人。”

    陈贤一转头,愣了一下,笑道:“哟,王大人,怎么巧。”

    来人笑眯眯的,长相十分敦厚,看了韩长暮一眼,斟酌道:“陈大人,这位是?”

    陈贤赶紧笑眯眯的介绍了起来:“这位是内卫司少使,韩少使韩大人,韩大人,这位是礼部祠部司郎中,王郎中王大人。”

    王真一听韩长暮是内卫司的少使,顿时换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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