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府,我已经吩咐了府里准备酒菜。”
何振福愣了一下,赶紧推辞。
韩长暮看了看天色:“别推辞了,已经宵禁了,不去世子府,难道还要让他们在瑟瑟楼将就一夜吗?”
何振福顿时低下了头,也就不再说什么了,和姚杳分头行动,安顿好值守的内卫的京兆府衙役,便带着数十名内卫,浩浩荡荡的往永昌坊去了。
韩长暮今日出门前,早就吩咐了刘氏多准备吃食,并把空着的房舍全部收拾出来,提前将炕烧了起来。
一行人进府之后,酒菜很快就摆上了桌,起先内卫们还都有些拘束,吃喝都束手束脚的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,唯恐吃相不雅,得罪了上官。
韩长暮也知道他在席中,这些内卫们断然是不敢放开了手脚吃喝的,便客客气气的招呼了几句,又吩咐何振福替他好好照应内卫们,便提前退了席。
眼看这韩长暮一走,内卫们顿时长长松了口气,吵吵嚷嚷的,说什么的都有。
“少使大人这宅邸真不错,圣人对大人可不薄呢。”
“这暮食做的也好啊,不知道是大人家里这厨子是从哪买的。”
“知道从哪买的也没用,就凭你那点俸禄,你家请的起厨子吗?”
“要是以后多点这样的差事就好了,就能隔三差五的来大人这用饭了。”
“想的真美。”
“咱们大人娶妻了没有,大人长得好,又面冷心热的,娘子肯定得是个天仙吧。”
“这暮食该不会就是大人的娘子给准备的吧。”
“你净想美事。”
何振福终于听不下去了,掏了掏耳朵,重重一拍食案:“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,不想吃就滚回去睡觉。”
厅堂里顿时安静了,其实也并不安静,内卫们都放开了吃,吃相并不雅观,动静自然也就很大。
几十号人都累了一天一夜,也没怎么好好用饭,胃口大得惊人,愣是将刘氏今日准备的饭菜都消耗一空,最后又煮了几锅馎饦,这些人才算吃饱喝足。
何振福和金玉将内卫们的房间都分派妥当,刘氏又带着小厮们烧了浴汤送进房间,一番忙碌,直到临近戌正,才揉着酸疼的腰眼儿,把一切都收拾利落,安排妥当了。
韩长暮沐浴过后,换了家常的衣裳,歪在胡床里,让金玉去请何振福和姚杳,还有仵作过来。
金玉哽了一下,望了眼外头漆黑如墨的天色,讪讪嗔道:“世子,您是铁打的,不用吃饭睡觉,可旁人还要睡觉啊。”
韩长暮撩了下眼皮儿:“放心,这个时辰,他们且不睡呢,且有得闹腾呢,不信,你瞧瞧去啊。”
金玉拗不过韩长暮,只好往安置着内卫的院子走去,还没走到近前,就听到了喧嚣的声音。
有喊着行酒令喝酒的,有把叶子牌甩的噼啪直响的,还有掷骰子的声音,清脆而短促。
他脚步一收,满脸苦笑,果然是世子英明啊,可不是且睡不着呢吗。
不多时,金玉便带着何振福三人进了书房。
韩长暮已经束好了发,让三人坐下,先问何振福审问的情况。
何振福把卷宗文书悉数捧给了韩长暮,整理了一下思路,沉声回禀:“当日在瑟瑟楼里的那些人,都已经审过了,除了瑟瑟楼的伙计和掌柜,别的人都没什么异样,卑职做主已经放了他们出去。”
韩长暮点点头,一边翻阅卷宗,一边问道:“这上头记录的是,瑟瑟楼曾经几度易手,眼下的掌柜,是三年前接手的瑟瑟楼,接手并没有大兴土木,也没对楼体庭院做大的改动,一切都是三年前的原样。”
何振福点点头:“是,他对之前的掌柜也并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