淋漓,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幸亏那哑女没有在飞刀上淬毒,不然,她就死定了,估计这会儿都凉透了。

    这趟差事不好出,是她意料之中的,可这才刚刚开始,就在玩命儿了,可以预见的,她以后要过的,是怎样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。

    更绝望的是,还有个冷面阎罗在旁边催命,连个笑脸儿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这日子,简直没法过了。

    她气的跺脚捶床,扯动了伤口,疼的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一切刚刚收拾好,楼船上的小厮便惊慌失措的来敲门。

    韩长暮穿着雪白中衣,揉着惺忪睡眼,一副刚睡醒的样子,迷蒙道:“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小厮抖着嘴唇子,脸色难看的无法直视,一句整话都说不利落了:“诈,诈,诈尸了,哦,不,有,有人,不,今夜,船上死了人,不太平,掌柜的叫小的,小的来告诉贵客,无事,无事莫要出门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一脸平静的点头:“好,某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小厮惊叹,不愧是住得起三楼的贵客,见过大世面啊,听到诈尸了,都面不改色。

    小厮的身子抖的像风中的枯枝败叶,又去敲姚杳的房门,将刚才的话颠三倒四的,哆哆嗦嗦的,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姚杳亦是平静点头:“好,多谢小哥了。”

    折腾了半宿,天亮时,船靠渡口码头,韩长暮没有下船,站在窗户口,看着黄淮带着人,抬着绯衣公子,后头还绑着瘦子和胖子,一同下船。

    至于哑女和老汉,对绯衣公子身上的东西势在必得,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也找了个借口下船,悄悄一路跟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