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凛然,看来这骨头果然有问题,竟能引发异象。
不光是韩长暮心生讶异,在场的几人也是惊讶不已。
姚杳望着包骋,想到他说他来此间不过三年,三年就有这样的本事了,那三十年以后会是啥样。
就在这几人惊讶不已的时候,包骋已经后悔不迭了,他可没料到用这个术法会如此耗费精力,他现在已经力竭了,站不住了。
他后悔方才午食吃的太少了。
不过,好在快结束了。
他擦了一把汗,挺直脊背,继续念咒,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打颤了。
一阵阵阴风掠地刮过,飞卷着往白骨狂涌过去,地上的沙石尘土也被掀了起来,滴溜溜的滚动着。
姚杳眯了眯眼,这股妖风来势汹汹,看来这骨头里的事儿不小。
包骋口中的咒语终于停了下来,他身子一晃,险些栽倒。
姚杳见状,赶忙过去扶住他,戏谑笑道:“可以啊你,才三年你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了,这要是三十年,你还不得起飞啊。”
包骋结印结的手指头都快抽筋儿了,一边揉手一边叹气:“三十年,还起飞,三十年我老的都不能看了。”
姚杳啧啧舌,笑了。
风渐渐停息下来,那根莹白锁骨已经完全变了模样。
韩长暮几人纷纷冲了过去。
姚杳不甘落后,也跟着冲了过去。
包骋没有防备扶着他的姚杳会松手,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滚了一身的灰,他拍着大腿刚准备开嚎,就听到一声惊呼。
“这,这,这骨头怎么红了。”这把声音错愕惊诧,听起来是一口咬到了舌头,忍着痛说出来的。
他也顾不得嚎了,一个骨碌爬起来,冲到阵法中。
此时层云已经散开,碧空重新放晴,阳光比方才更加明亮照眼,洋洋洒洒的落在那根锁骨上。
锁骨莹白不再,通体鲜红,像是被血浸染透了,阳光一照,隐隐有红光闪动。
韩长暮一把揪过包骋,指着变了模样的锁骨,惊骇不已:“包公子,这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包骋被韩长暮揪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,咳咳几声道:“少使大人,你再这么揪下去,我就憋死了,还说什么说。”
韩长暮松开了手,透了口气:“快说。”
包骋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,明明对他已经生出了如黄河水一般的崇敬之心,却偏要装出一脸冷淡,别别扭扭的不肯承认。
他抻了抻被韩长暮揪皱了衣领子,咳嗽两声清了清嗓,故作沉痛的开口道:“如此看来,这个倒霉蛋的确是死于邪术。”他点着那根邪红的锁骨,啧了啧舌:“这人是中了蛊术,一身的鲜血全都被蛊虫拘在了这根骨头里,随后被蛊虫吞噬掉了,才会呈现出一种血尽而亡的状态,但从外头却又看不出出血的伤口。”
韩长暮紧皱眉头,疑惑不解的问道:“那,蛊虫呢,蛊虫去哪了。”
包骋呃了一声,干干道:“这个,蛊虫被蛊母吃了啊。”
“是吗?”韩长暮定睛望住包骋,淡漠问:“当真?”
包骋退了一步,当然不能当真了,这蛊虫又不是他养的,他也不是蛊虫肚子里的蛔虫,他怎么知道蛊虫去哪了。
他磕磕巴巴的又挤出一句:“也,有可能,是,跑了,死了。”
日光洋洋洒洒的,韩长暮逆光而立,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,凭空有几分肃杀,他喃喃道:“养蛊虫是为了什么?”
“祭炼蛊母啊。”包骋抠着手指头,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,话音犹在,他就双眼一亮,突然神魂归位,尖着嗓子喊道:“对,祭炼蛊母。”他一把抓住韩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