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趁着大好阳光,驴车随即往西市赶去,韩长暮靠着车壁,微微挑唇笑了笑。

    那叫张晴的姑娘机敏活泼,肖似姚杳。

    那叫张岩的举子不卑不亢,有一股子傲骨。

    至于郑彬远这个县令,做了十五年的万年县令,没有变成滑不留手的官油子,也自有他的一番风骨。

    瑟瑟自从被封了之后,门庭冷落,西市里来来往往的人,都绕着这个地方走,嫌晦气。

    今日晨起,楼门前又多了一队内卫,个个提刀而立,戾气直冲云霄,吓得人更是绕着墙根远远的躲开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挑帘下车,望着赶车小子道:“我想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,若我想长期雇你的驴车,你可愿意。”

    赶车小子愣了一下,黑亮黑亮的眼睛瞪着韩长暮,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韩长暮轻咳了一声,道:“我不是坏人,只是人手有些不足,我看你驴车赶得不错,想来练一练,赶马车也不在话下,若你愿意,可以住到我的府上,只专伺马车即可,管吃管住,月银五两,不必签什么卖身契,若你不想做了,随时可以离去。”

    赶车小子两眼都放光了,他这样披星戴月的赶着驴车,半年都挣不来五两银子,可见此人是如何的财大气粗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韩长暮的话。

    韩长暮一笑,招呼过旁边的内卫:“把这车拴好。”随后他对赶车小子道:“走吧,你跟我进去休息,等我忙完了,你再送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其实他想留下这赶车小子,也并非是临时起意,在头一回雇他的驴车之时,发现他是个哑巴后,便起了心思,虽然金玉赶车极好,但毕竟宅邸事情多,他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有了这个赶车小子却不一样了,他嘴严无话,十分的清净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韩长暮且走且说:“既然以后你就专门给我赶车了,那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赶车小子愣了一下,双眼中突然闪出一丝悲戚,但很快就消散了,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。

    他摇了摇头,拉过韩长暮的手,在他的掌心中画了个六字。

    韩长暮抓住了赶车小子眼中的悲戚,但他没有深究,淡淡点头:“你在家中行六?”

    赶车小子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韩长暮笑了:“好,你姓什么?”

    赶车小子咬了咬下唇,在韩长暮的手心中写了个“陈”字。

    韩长暮没做他想,点头道:“那以后就叫你陈小六好了。”

    赶车小子笑着点头,拍了拍手。

    说定了此事,韩长暮叫了个内卫过来,带着陈小六下去沐浴换衣休息,而他径直往大堂走去。

    大堂中铺地的青砖尽数被撬了起来,一堆堆的摞在院子里,竟然堆满了大半个院子,看起来蔚为壮观。

    掀开了青砖的大堂,露出和寻常人家一样的泥土地面,只是要夯的实在一些,挖起来也就费劲一些。

    何振福吩咐了内卫们轮班挖坑,韩长暮到的时候,那坑已经挖的半人深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定睛望着足足占据了整个大堂的深坑,微微蹙眉道:“是什么法器,怎么会占这么大的地方?”

    何振福行礼道:“据康连福说,是八座佛像,最大的那个有一人多高,小的则有半人高,都是按照一定的防卫埋下去的,卑职怕破坏了那些方位,就让内卫们把整个大堂都给挖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赞赏的点头:“那李铁匠家的长子李大郎可找到了?”

    何振福点头道:“找到了,就在新昌坊的一处荒废了的宅子里,尸身已经送回内卫司了,孙英和包骋正在验尸,卑职也吩咐了人再去查问李铁匠家和邻居,很快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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