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之人,卑职,这罪就白受了!!”
韩长暮顿时清明过来,急匆匆的就往外跑,留下一句:“你等着我。”
经了刚才那一遭,姚杳早已浑身力竭,躺在榻上咻咻喘气。
何登楼看到姚杳醒来,喜极而泣,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道:“姚老大,我,我就说你死不了,阎王都怕你。”
姚杳哧的一声:“能,能不能,说句好听的。”
何登楼用力揉了揉眼窝,点头道:“诶,诶,好听的,你想听什么,我说给你听。”
包骋扑哧一下,笑出了声。
姚杳恶狠狠的瞪了包骋一眼,缓过一口气,抬眼望着何登楼,有气无力的虚弱一语:“你先去门口守着,不准任何人进来。”
包骋一脸疑惑,但他没有多问,取出最后一条蛊虫,将她的手臂包的像个肉粽,才揉了揉湿漉漉的发髻,一脸嫌弃:“怎么了,这里没有别人了。”
取完了蛊虫,浑身的血肉慢慢有了恢复的迹象。
疼痛摧残的姚杳瘫软无力,她歇了半晌,才颤巍巍的抬起手,方才皱皱巴巴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,总算有了些弹性,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脖颈,气喘吁吁道:“这里,有一块牌子,你帮我拿出来。”
包骋很奇怪,姚杳醒来后的头一件事不是喊痛,不是问取出来了多少条虫子,反倒先支走了韩长暮,又让何登楼在外面守着,然后让自己帮她拿牌子出来。
他勾着挂在姚杳后颈上的细绳子,把那块牌子扯了出来,放在她的手中:“是这个吗?”
姚杳点头,定睛看着掌心中的牌子。
原本莹白似玉的牌子里,不知什么时候,多了几许游弋不定的猩红细丝,像极了还没来得及吞噬血肉,还没长大的蛊虫。
她喘了口粗气,把牌子拽了下来,塞到包骋手里:“你看看,这里头的,是不是,蛊虫。”
包骋眯了眯眼,又爆了句粗口:“哎哟卧槽,你这是个宝贝啊,从哪来的啊?”
姚杳皱眉,不耐烦的啐了包骋一口:“赶紧看。”
包骋晃了晃牌子,在袖子中摸了半天,摸出一张黄橙橙的符纸,贴在了牌子上。
他口中念念有词了半晌,牌子却没有半点动静,连那符纸都没飘动一下。
月色静悄悄的洒落在门内三步,偏厅里灯影月色交错,亮如白昼,门外乌沉沉的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
姚杳遛了包骋一眼:“你个半瓢水,行不行啊。”
包骋停下念咒,尴尬的嘿嘿干笑两声,揭下那张符纸又换了一张,继续念咒。
不知不觉的,他脚下飘了一地符纸,脸色铁青,一笑跟哭似得难看的要命。
终于,他摸到了最后一张符纸,慎之又慎的贴在了牌子上,碎碎念道:“最后一张了啊,一定得行啊。”
姚杳正勉强抬着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手臂,按一下细白棉布下面的刀口,嘶的倒抽一口冷气,然后数一个数,她数到脸颊抽搐,漫不经心的瞥了包骋一眼,幽怨道:“你,割了我,十八刀,要么你就把,那牌子里的东西,弄出来,要么你,就让我捅你,十八刀,解恨。”
包骋嘶了一声:“以德报怨啊你。”他瞪了姚杳一眼,继续念咒。
这次终于没有白费功夫,几句咒语念下来,薄薄的符纸无风自动,牌子里头的猩红细丝剧烈的挣扎起来。
包骋眼睛一亮,咒语犀利了几分,把那猩红细丝牵了出来,轻轻一抖,就掉进了琉璃盅里。
他定睛相望,那几条猩红细丝除了身形细弱,其他的地方与血色虫子一模一样,显然就是蛊虫,只是不知为何却被收在了这块牌子里。
他疑惑问道:“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