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燕窝过来。”
姚杳无奈的抬了抬手,表明自己也想不通。
韩长暮转身,疾言厉色的吩咐金玉:“去查。”
金玉其实也听愣了,这府里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外头买来的,但搬进来的时候,他是仔仔细细的筛过好几遍的,留下的都是没有半点问题,底细干净之人,可万万没有料到,还是出了这样的纰漏。
听到韩长暮这话,他诶了一声,端着那碗燕窝,情绪颇有些低落的往外走。
韩长暮随之掠了无所事事的包骋一眼。
包骋顿时抬头挺胸,挪到食案旁,看起来是聚精会神,其实是心不在焉的翻了翻,药材是齐全的,年份儿也足够长,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搜罗来的,只是不知道的是,韩长暮把太医署的灵药搜刮一空,明日会不会被圣人训斥。
他轻轻咳嗽一声,掩饰住自己的心虚,惊喜道:“大人竟然把药都找到了,年份竟然还都这么足。”
听到药材合用,韩长暮总算放下心,沉静道:“那现在熬药?”
包骋不知道姚杳到底要干什么,但是他知道,只要他能把她的痊愈时间往后拖,那么留给她的时间就会更多一些,胜算自然也就更大一些。
他摇头道:“现在还不成,得等明日我会奇门拿到剩下的药材才行。”
韩长暮担忧道:“那,阿杳的伤今夜会不会有变化?”
包骋一挥手:“不会,我刚用符咒护住了阿杳的心脉,不会有事的。”
韩长暮皱着眉遛了包骋一眼,他是真信不过这个半瓢水,但眼下也不由得他不信,他沉凝片刻,道:“今夜我在这守着阿杳,明日一早,你就回奇门找药。”
韩长暮和包骋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此事,丝毫没有问过姚杳答不答应,她看看韩长暮,又看了看包骋,无奈苦笑一声:“我暂时死不了,不用人守着。”
韩长暮瞪着冷清双眼,不由分说的果断拒绝:“不行,我就在边上守着。”
姚杳深深的透了一口气,算了,爱守着就守着吧,她就当自己瞎,看不见。
说定了此事,包骋就去了隔壁的客房休息。
刘氏则带着人进来在房间里安置了一张软塌。
韩长暮看着刘氏笑眯眯的脸,心里生出些怪异的感觉,他怎么在她的脸上看出了,喜色?
他无奈的叹了口气,问刘氏:“今日跟着清浅,发现什么了?”
刘氏愣了一下,越过韩长暮的肩头,看了看姚杳,神情有些艰难。
韩长暮淡淡道:“无妨,你只管说。”
姚杳挑了下眉,原来清浅有问题啊,这韩长暮够可怜的,一把年纪了,好容易铁树开花有了个红颜知己,竟然还是个别有居心的,这种八卦怎能放过。
她丝毫没有回避的自觉性,反正不是她主动要偷听的,她是被迫的,索性就竖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听。
刘氏见韩长暮对姚杳毫无避讳,便神情如常道:“清浅一路到了荐福寺,进香求签一切如常,晌午的时候,去了客房用素斋,婢子在在暗处看了,那客房里开了两桌素斋,一桌只有清浅一人,而另一桌是主仆二人,清浅用完素斋就离开了,没有和她们二人说话。”
韩长暮皱了下眉头:“她们没有任何接触吗?”
刘氏摇头,笃定道:“婢子看的清楚,没有任何接触。”
韩长暮心中疑窦顿生,求了一次出府的机会,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去荐福寺上一炷香吗?
他转头问姚杳:“你这怎么看?”
姚杳听了个明白,凝神片刻,沉声问道:“刘嫂,那客房里的主仆二人,你可看清楚样貌了?”
刘氏点头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