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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孟夏全然蒙了,下意识的低了低头,再抬头时,已经是绝望的欲哭无泪了:“那,那,那我现在呢?”

    包骋定了定神儿,让自己尽量语气平和,不去刺激到崩溃边缘的谢孟夏:“殿下安心,子蛊已经取出,殿下不必担心被人操控,但是,但是损伤已然造成了,这个,还是。”

    他欲言又止,还是没能说下去。

    但是谢孟夏已经听出了话中的未竟之意,顿时绝望的嚎叫起来:“不,不,我不信,我不信。”他死死的盯着包骋:“你,你是姓包是吧,本王,本王命你,一定要治好本王,否则,否则本王,本王就诛了你们包家满门。”

    包骋闻言,咧了咧嘴。

    这才对嘛,这才是专恣跋扈,京城头名纨绔该有的姿态嘛,方才胆小畏缩的那个一定是个假冒伪劣产品。

    他努力做出一副无畏无惧的模样,迎向谢孟夏的眼睛,声音微微颤抖道:“晚生,晚上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竭尽全力,是必须治好。”谢孟夏重重拍了床榻,床褥铺的极薄,硬邦邦的床板震得他的手直发麻,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,转头问韩长暮:“久朝啊,我现在这个样子,怕是就不能回东宫了吧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挑了下眉:“自然是不方便回去的,殿下放心,微臣已经让冷临江回宫将此事回禀圣人,旨意怕是不久便会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!”谢孟夏一个踉跄站了起来:“你是说,你是说父皇已经知道此事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谢孟夏哀嚎着砸回床榻:“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求父皇赏我美人啊。”

    姚杳和包骋面面相觑,心中共同生出个念头,这个三观,有点塌啊,摊上这么个准太子,大靖朝还有指望吗?

    韩长暮也觉得有点没盼头了,恹恹道:“殿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,早日养好伤才是正理。”

    晌午的阳光明亮而温暖,从大开的轩窗落进房间里,每一个角落里都染上了暖洋洋的气息。

    可谢孟夏只觉得浑身发冷,他抿了抿嘴,哆嗦着扯过一条锦被裹着,仍旧冻得脸色发青,嘴唇颤抖:“久,久朝啊,再燃个炭盆来吧,我,我冷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忙不迭的吩咐下去,望着包骋道:“包公子,即便无法让殿下马上恢复,那有没有法子,让殿下减轻些痛苦?”

    包骋轻轻的叹了口气,原先打算卖掉换路费的药材,这回全都泡汤了。

    他无奈的点头道:“有的,我这就去熬药,连用三副,估摸着殿下就能好许多。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金玉匆匆进来,神色微沉:“世子,高公公来传旨了,还带了韩奉御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愣了一下,转瞬便明白了永安帝的意思,对姚杳和包骋道:“圣旨到了,府中之人应当全部跪接,但是殿下现在这样,不方便出现在外人面前,只好劳动你们就守在这里,不准让府里的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飒然笑道:“大人不必客气,什么劳动不劳动的。”她低低咕哝了一句:“我才不稀罕去跪着呢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没听清楚这句话,蹙眉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
    姚杳赶忙笑了:“没事,卑职是说,大人赶紧换官服去吧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带着金玉离开后,包骋拉着姚杳说了几句耳语,姚杳连连点头:“那你快去吧,咱们这段日子怕是要住在这里了,你多准备些药材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抱着锦被,还是冷的止不住的打颤,哼哼唧唧道:“阿杳啊,你给我倒点热水吧,我冷。”

    包骋那手肘捅了捅姚杳,朝颓丧的谢孟夏抬了抬下巴,低声问道:“诶,这么个祖宗,你伺候的了吗?”

    姚杳漫不经心的挑眉,捏着手指向谢孟夏走了过去,一边走一边笑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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