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跟外人说过。
越神秘越不让看,人的好奇心便越是难以消弭,几个月下来,坊里百姓的好奇心如同江水滔滔,汹涌澎湃,绵延不绝。
终于等到了今日,终于有了大热闹可看。
即便众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是凶名在外的内卫,但也挡不住波涛汹涌的好奇心。
众人一边躲着刀刃上闪烁的闪闪寒光,一边追着往西边去了。
韩长暮一行人赶到那处宅邸外时,夜色浓稠,急促而凌乱的风贴着地面刮过,潮湿空气里萦绕着土腥气。
黑云翻墨,山雨欲来。
夜色中,一盏接一盏的昏黄灯盏飘摇绽开,将那宅子外头照的明晃晃的,亮如白昼,再深幽的鬼祟也无处遁形。
狂躁的风吹得韩长暮的衣袂猎猎作响,他一口气冲到门前,亮晃晃的灯照的他眯了眯眼,冷声问道:“有人出来过吗?”
门口守着的内卫心神一凛,忙道:“回少使大人的话,并无一人进出。”
韩长暮唯一颔首,算了下时辰,觉得若蒋绅没有为难冷临江,这个时辰他应该赶过来了。
当然了,蒋绅也绝不会为难冷临江的,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。
雨意越来越浓,他有些焦急,干这个差事的,最怕的就是下雨天,一场雨落下来,什么痕迹都会被冲刷的干干净净,半点都留不下。
何振福也急了起来,他唯恐耽搁的久了,会纵虎归山,落得一场空。
就在韩长暮打算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,夜色中远远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哒哒哒的声音砸在心上,恍若惊雷。
韩长暮神情一凛,忙定睛望去,只见两匹马并驾齐驱而来,一侧都悬着同样的马灯,正是姚杳亲手做的那种怪异的灯,光晕在夜色中冷然炸开。
冷临江赶到近前,翻身下马对韩长暮道:“我带了蒋阁老的外院大管事过来。”
韩长暮点点头,轻声吐出两个字:“多谢。”
冷临江愣了一下,皱眉巡弋了韩长暮一瞬,重重锤了他的肩膀一下,忍笑问道:“哪里来的妖怪,竟敢冒充久朝!”
韩长暮扑哧一声,眉眼俱笑。
姚杳牵着马远远站着,撇了下嘴,给冷临江挖了一个爬都爬不上来的深坑,打了蒋绅的脸,简简单单的多谢二字,可弥补不了日后无穷无尽的小鞋。
她抿唇笑了笑,转头望住幽深的夜色,那一同赶过来的大管事腿脚可够慢的,他的年纪并不大,不至于慢成这样,莫非是有意拖延时间放水,好让宅子里的人提前做些准备?
念及此,她目光一凛,疾步走到韩长暮身边,低声道:“大人,大管事的腿脚可够慢的。”
从围住宅邸到现在,已经两刻了,宅子里始终如常,有人走动,有人说话,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外头的异样。
可越是如此,越是不同寻常,让人嗅到一丝危险的意味。
韩长暮挑了下眉,默默攥紧了手:“云归,劳你去迎一迎大管事,阿杳,你带人埋伏起来。”
死卫的厉害,韩长暮是心知肚明的,这种隐匿在暗处的手段,姚杳身为死卫中的一员,当是最熟练不过的。
他抬眼看着姚杳带了一队内卫走远,低声说了几句甚么,内卫们便各自散开了,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袂声音清然响过,这些人便已经杳无踪迹了,唯有姚杳站在原地,没有任何动作。
韩长暮挑眉,眼见着姚杳浑身的气息飞快的弱了下来,若不刻意去寻找,几乎察觉不到那里还站了个人。
他惊愕不已,惊叹的神情如同涟漪,在脸上还未散尽,姚杳便已经消失不见了,他根本没有看清楚,她是何时离开的,又是如何离开的,至于去了何处,更是毫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