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奉姚参军之命,把守此处出口,以防有人外逃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韩长暮终于将心完完全全全的放下了,疾步走出了光亮,呼吸到了凛冽清新的夜风。

    他环顾了下四围,有三名内卫守在光亮边缘,而这里,显然已经不是那宅子的范围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个神儿,问道:“此处是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其中一名内卫躬身道:“是坊里的暗渠口。”他伸手指着韩长暮的身后不远处,道:“那里便是今夜内卫司查抄的宅子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的双眼眯了眯,继续问道:“方才你们可听到什么动静?”

    内卫道:“属下等听到了爆炸声,但姚参军有令,除非有人从这里出来,否则听到任何声音,属下等都不能擅自离开,故而属下等没有下去查看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透了口气,不知是该夸姚杳谨慎周全,还是该骂她思虑过重。

    他惦记着困在地下的姚杳,便没有再与内卫们多说什么,只一叠声的吩咐道:“一个人去那宅子里找何振福,告诉他姚参军被困在了这里,让他带人带好装备过来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名内卫脸色微变,心中一凛,忙转身往灯火通明的宅子跑去。

    安排好了这件事情,韩长暮仰头看天,苍穹如幕,繁星璀璨,月色被映衬的有些昏暗,一如他此刻的心,不那么安定和光明。

    他轻轻吁了口气,面无表情的望着另外两名内卫:“你们守好此地,不得离开,不得放人进来,若何振福带人赶到了,让他下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另外两名内卫平日里根本没有与韩长暮说过话,只知道这位新来的少使心狠手辣,听到他的吩咐,二人丝毫不敢大意,齐齐称是。

    韩长暮拿过其中一人手上的风灯,转身重新走进了黑暗中。

    此番他的心境轻松了些,脚步也更从容,那截影影绰绰的甬道,走起来也不那么度日如年了。

    他很快走到炸的参差不齐的洞口,钻进去贴着巨石,没敢再动手砸墙,只声音发涩,闷闷的问:“阿杳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喊了两声,没有听到回音,韩长暮慌了神儿,抬手拍了两下巨石,听到里头扑簌簌的,又在往下掉东西,他顿时收了手,不敢再拍,高一声低一声的继续喊:“阿杳,阿杳,你怎么样,你说句话,回应我一声。”

    巨石后头的姚杳伏在膝头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,不知在想什么,就是不肯开口回应韩长暮。

    她听到外头韩长暮的声音愈发的凄厉,竟然咧嘴惨然一笑,把掌心中的药丸塞进嘴里,皱着眉头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不过片刻功夫,她的脸色惨白,眼前昏昏沉沉的一片,趴在膝头,没了声响,也听不到外头的任何动静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在巨石外高一声低一声的喊着,声音已经喊到嘶哑变调,却没等来姚杳的半点回应,他的心一寸寸的往下掉,一直掉到了难以触及的深渊里。

    他的心慌乱极了。

    方才姚杳明明声音如常,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啊。

    他心中一凛。

    不对,不对。

    姚杳中了蛊,蛊毒未清,身子虚弱,即便是极轻微的擦伤,怕也是遭不住的。

    他恨得想要抽自己几个耳光。

    恨自己为何如此大意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韩长暮的嗓子已经喊的粗哑难听了,身后终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他一回头,就看到冷临江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阿杳呢,久朝,阿杳呢,怎么就你一个人,阿杳呢?”冷临江攥着韩长暮的肩头,不停的摇晃着。

    韩长暮指了指巨石,哑着嗓子,艰难而干涩的吐出三个字:“在,里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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