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闯进去,看到姚杳靠坐在迎枕上,冷临江正拉着她的手,没有眼泪,只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嚎:“阿杳啊,我的银子啊。”嚎着,他还配合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襟:“我肉疼啊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一个踉跄,险些一头栽在地上,他这一口老血哟。

    他指着冷临江,又望了望姚杳:“云归,你,你就因为这个,哭成这样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冷临江无辜道:“久朝,你怎么,没打伞啊,衣裳都淋湿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抽了抽嘴角,是他太傻了。

    他平静了下来,赶忙走到床沿,仔细打量了一番姚杳的脸色:“阿杳,你醒了,觉得怎么样,可还有什么不适。”

    姚杳有些疏离的开口道:“还好,韩奉御的药很好。”

    韩增寿端着药走进来,正好听到姚杳这句话,端正严肃的脸上绽出一丝笑:“若是每个病人都像姚参军这么听话,某也可以省不少力气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将药递过去:“给,不烫了。”

    姚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可没这个本事玩什么花样,只能乖乖的一口闷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看着姚杳乖顺的喝了药,笑着点头:“这几日你好好养一养,三日后,还有正经事要办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抬头:“这么重的伤,三日怎么可能养得好,到底有什么要紧事,非要阿杳去办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凝神道:“礼部祠部司郎中王真刚刚下了帖子过来,三日后他成亲,请我前去观礼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大奇,笑问一句:“礼部祠部司郎中,是个什么来头,你居然愿意去捧他的场。”

    姚杳笑了:“若卑职所料不错,这王真应当是掖庭掌事內监王贵的侄子,侄子成亲,当叔叔的必然会到场,大人是想借着观礼的功夫绊住王贵,一边敲山震虎,一边让人潜入王贵的宅邸里探查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头一笑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顿时来了兴致,拍了一下床:“我也要去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笑了:“堂堂京兆府少尹,长公主之子,亲去区区礼部祠部司郎中的婚礼,岂不是太给他长面子了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嘁了一声:“那也不及堂堂内卫司少使,韩王世子的面子大。”

    二人相视一眼,齐齐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姚杳莞尔,这样同心协力,心无芥蒂的感觉真好。

    用朝食的时候,姚杳撑着要去花厅用饭,可韩长暮和冷临江却把他按住了,坚持让

    刘氏将饭食送到了客房中。

    三个人围坐着,又详说了下三日后的安排,刚吃了一口饭,就听到外头一阵哼唧:“阿杳啊,听说你醒了啊,云归,你说说你,一来就先来看阿杳,你怎么不想着先来看看我啊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谢孟夏就掀开门帘儿,扶着腰瘸着腿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冷临江一见谢孟夏这模样,忙扶着他坐下,吃惊问道:“殿下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孟夏泪光盈盈道:“我,我,我差点就没命了。”话未完,他便掩面而泣。

    韩长暮的目光一凛,不动声色的望住了姚杳。

    姚杳的脸色顿时一变,大惊失色的问:“什么,殿下,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浅浅的吁了口气,解释了一句:“昨夜,有刺客闯入韩府,射杀了殿下的身边人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干干的咽了口唾沫,眼珠子瞪的铜铃那么大:“不是吧,这么凶险,久朝,你这府里不是一向都守卫森严的吗?”

    韩长暮不动声色的瞥了姚杳一眼,叹了口气:“家贼难防啊,我怀疑有人里应外合,毕竟明面上殿下是去了洛阳的,外人不会猜到殿下就在我的府上。”

    谢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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