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镖头,镖头,你醒醒,醒醒。”镖师们没了主心骨,齐刷刷的站在胡床旁,除了喊两声,别的也不会干什么了。

    姚杳摇头,喊两声就能把人给喊醒了,那还要郎中干什么。

    她探头望了望,不过,镖头伤的也是重了些,寻常人不敢动手拔箭的。

    包骋却没跟着船客们一起上楼哀嚎心疼,他拿手肘捅了捅姚杳:“诶,怎么不拔箭,哭,能把人给哭活了?”

    姚杳嫌弃的往边上侧了侧:“本来有气儿,万一拔了箭变没气儿了,算谁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这倒是。”包骋很有一股子同仇敌忾后的自来熟,虽然方才他一直躲在姚杳身后,没有出什么力,但也没拖后腿不是。

    韩长暮看着二人说话,愈发的不悦,索性不看了,拨开众人,试了试镖头的鼻息,回头道:“还有气息,你们镖队随行的没有郎中吗?”

    镖师摇头:“原本是有的,可临上船的时候,郎中病了,镖头怕误了行程,就没等郎中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凝神片刻:“某略通医理,若诸位信得过某,某愿意一试。”

    姚杳的眼睛闪了闪,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心虚,太心虚了。

    还略通医理,兽医吧他是,别把人给看死了,再连累她被扔到河里喂鱼。

    包骋又拿手肘捅了捅姚杳:“诶,我看你们家公子,不像是通医理的。”

    姚杳又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,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:“我看你也不像读过书的啊,你那路引不会是伪造的吧。”

    包骋哽了一下,太气人了,不理她了。

    镖师看了一眼镖头,只见他趴在胡床上,气息微弱,血洇透了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