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长暮又问:“死因呢,能够确认么?”

    孙英顿时生出浓浓的无力感:“也不能,卑职,请求剖验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,浣洗了双手,淡淡道:“剖验需征得苦主同意,冷少尹已经赶去蒋阁老府上了,再等等吧。”

    姚杳也已经记好了验状,交给孙英,孙英仔细看下来,果然记录详尽,无一疏漏,他点点头,由衷的赞叹了一句:“阿杳姑娘的记性真好。”

    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,没有等来冷临江,反倒等到了匆匆而来的包骋。

    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房间里燃了数盏灯烛,昏昏暗暗的光在墙上绰约不定,落在环翠那张发黄的脸上,格外诡异。

    包骋匆匆闯进门,两肩上有些潮湿的水气。

    原来不知何时,外头竟又下起了蒙蒙细雨,缥缈纤细,无休无止。

    包骋略微擦了擦潮湿的发髻,朝韩长暮行礼道:“韩大人,那两只子蛊突然躁动不安,显然是有人又在人的身上下了一只子蛊,才引起了这两只子蛊的异动。”

    “又有人中蛊了?”韩长暮倏然惊呼,难掩讶异。

    包骋重重点头:“在下不会看错的,的确是又有人中蛊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突然想到了什么,指着地上的环翠,冷声道:“灵通,有劳你看看此人,是不是也是中蛊而死。”

    包骋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个死人,他吓了一跳,有一种自己从奇门弟子沦落成了仵作的错觉,他艰难的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他现在退出去,权当没来过,还来得及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