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波澜不惊的问:“人呢?”

    阿庸胆战心惊道:“人,跑了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还是没回头,双手紧紧的握住了,手背上青筋崩裂,捏的骨节咯咯吱吱直响。

    阿庸后背上冒出一层冷汗,看到谢良觌这副模样,陡然跪了下来,声音愈发抖得厉害了:“公子,您息怒。”

    地上满是乱糟糟的箭矢,暗室正中的那张巨弓,弓弦已然被人割了,暗室中别的东西倒是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,显然是闯入之人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,就已经惊动了守卫,落荒而逃了。

    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。

    但是,谢良觌奇怪的是,闯入者是如何知道这间暗室的?

    这闯入者究竟是什么来头?

    他的眼角跳了两下,突然冷声问道:“火真如何了?”

    阿庸低着头:“他体内中了失心蛊,便是醒了也是个神志不清的废人了,况且他并不知公子的真正住处,更不知道这间暗室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也想到了此处,又问:“内卫司抓到的那个蒋二亮呢?”

    阿庸道:“他已经疯了,环翠也死了,没有人会供出蛊术一事了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,看到满地狼藉也没那么刺目了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薄:“拓跋伏允府里的人,传话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阿庸点头:“传了,已经探明了阮君的房间在何处,侍卫的分布换岗情况也都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捏了捏手腕,千娇百媚的一笑:“那就好,那就准备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阿庸应声称是。

    谢良觌转瞬却又阴恻恻的吩咐:“去查,查今日闯进来那人究竟是谁?”他微微一顿,昏黄的光落在脸上,那冷薄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狰狞:“能避开侍卫闯到此处的,绝不是个寻常小贼,这宅子里值钱的东西不少,他却分文未取,直奔这暗室而来,显然并非图财,而是另有所图,这样的人,留着是个祸害,查出来,除掉他。”

    阿庸神情不变,心中突然划过个念头,出声道:“公子,属下看那人的身形,像个姑娘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愣了一下,转头问:“你能确定?”

    阿庸做了许多年的食店酒肆的掌柜,也算是阅人无数,是男是女,他单凭一个背影,就能分辨的八九不离十,只是这一回是个夜晚,光线暗了些,而那人显然又深谙隐藏之术,他起初是有些拿不定的

    ,但放下仔细琢磨了下,还是觉得他的感觉不会出错。

    他重重点头:“没错,是个姑娘,属下看到她穿的鞋了,虽然是一双男子革靴,但尺码比寻常男子小了许多,显然是一双姑娘的脚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脸上骤然绽开了笑:“是姑娘就好办,长安城里会功夫的姑娘不多,轻功极好的就更少了,你去查吧,三日之后,过来回话。”

    阿庸打了个激灵,连连称是。

    谢良觌又道:“这间暗室再加一倍的侍卫,里面的东西,让李胜照看好,不可出任何差错。”

    随着韩长暮和姚杳的离开,何振福带着内卫们隐藏了行踪,也都极快的离开了居德坊。

    另一队追踪包骋的内卫也找到了他的下落,在朱雀大街上碰了面,一起赶回了韩府。

    韩长暮换了衣裳,重新熟悉过后,转头问刘氏:“阿杳姑娘那里如何了?”

    刘氏道:“韩奉御已经给姑娘看过伤了,伤口上没有毒,已经清理包扎过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一对一答的时候,韩增寿正郁闷的碎碎念。

    他分明是来给汉王殿下瞧病的,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是韩长暮府里养的大夫了,谁有事都叫他去看。

    他可是堂堂太医署的太医令,手底下管了百八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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