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医理,莫非,兄台正是韩医令之子?”
韩长暮心下一沉,果然,他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只顺着包骋的话往下说:“兄台听说过韩医令的长子?”
包骋一笑,不动声色道:“听说韩医令的长子才华出众,惊才绝艳,可惜他体弱多病,甚少出门,某一直倾慕,却无缘相见。”
韩长暮亦是一笑,不动声色的接口道:“体弱多病也有好的一日,只是京城人多,太吵了,不及此地清净。”
她扶额,这你来我往的,没有一句实诚话。
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。
幸亏她穿越过来是成了个小罪奴,后来出了掖庭。
要是穿越成个宫妃,凭她的脑子,恐怕是连片头曲也活不过的啊。
古代套路深,她要回现代。
天灰蒙蒙的,微曦从层云后透出来,空气里的血腥气还没有散尽。
甲板上满是斑驳血迹,粘着头发和碎布条。
断裂的刀剑上,断肢残臂上都凝结了浓紫腥臭的血块。
小厮们忍着欲呕的不适感,将残肢断臂和死尸用篾席裹着,拖到仓房中,等船靠码头,再找个合适的地方掩埋了。
一盆盆净水冲刷过的加班,泛着油亮的光泽,一块块暗红色的沉珂渗透到木板缝隙里,难以冲刷干净。
三个人都没话说了,默不作声的上了三楼,包骋掩口打了个哈欠,也不知是真的困了,还是装困,反正是一脸困倦:“我困了,回去补个觉,二位,请自便。”
韩长暮挑眉,没有多说什么,转身走向三楼平台。
凭栏而立,楼船行的极快,河面上散落的破碎船板和弓箭,随波荡漾远去。
一夜的惊心动魄过后,船客们松弛下来,都在房间中补觉,外头只有韩长暮和姚杳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