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岁隔打了个哆嗦,讷讷道:“不是,没有,卑职,”他飞快的掠了姚杳一眼:“卑职,去端热水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,掀起的疾风,连夜色都跟着晃了晃。

    韩长暮转头去看姚杳,只见她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,但是仍旧两眼紧闭,浑身颤抖不止,只是不再惨叫了。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:“云归啊,阿杳这是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冷临江也平静了许多,紧紧拥着姚杳,她额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鬓边,乱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,他拿帕子小心的吸着她发上的湿气,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知道阿杳是怎么回事,但是我之前见过她犯这个毛病,也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她,她就会很紧张,就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小心而缓慢的掰开姚杳紧紧攥着的手指,修的整齐的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,渗出一丝丝的血丝,染在了指缝中。

    他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张纸,上头墨色写就的“陈阿杳”三个字就像是沁了血,扎的他双眸生疼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隐隐打颤,有难以克制的惊惶:“阿杳发作过几次?”

    冷临江思忖道:“我知道的加上这回,有三回了,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轻轻揉着姚杳僵硬的手指,淡声道:“之前的诱因不得而知,但这一次的,绝对是因为那三个字。”

    “哪三个字?”冷临江问。

    韩长暮朝着地上的纸努了努嘴。

    冷临江探头望去,错愕惊呼:“陈阿杳?怎么会,会跟姚杳的名字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