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险些给谢孟夏跪下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个人才啊,圣人没被他气死,已经修养好了呢。

    谢孟夏喜滋滋的当着块狗皮膏药,那边,孙英也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包骋。

    明明说好了这人只是闲人的,怎么一到验尸这种正事的时候,他就冒出来了?

    少使大人就是个骗子,大骗子。

    越是这般想,孙英的神情便越是恶意满满了。

    包骋被孙英看的浑身发毛,不明就里,在心里仔细想了一阵子,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此人。

    他既然没有得罪过此人,他也不是尸首不用此人验看,那,此人像狼见到肉一样看着他干嘛?

    他压下满心的疑惑,问道:“孙仵作,这尸首有什么不对吗?”

    孙英愣了一下,赶忙转头去看盖着尸身的白布。

    韩长暮早察觉到了孙英和包骋之间的不对劲,莫名的觉得好笑,轻咳了一声道:“行了,人都到齐了,验尸吧,还是阿杳记验状。”

    总算有个机会甩开谢孟夏那块狗皮膏药了,姚杳喜不自胜,抽出胳膊去拿验状册子和笔墨。

    谢孟夏实在见不得姚杳那副模样,验个尸记个验状搞得跟捡了银子似的,笑得跟朵花一样。

    他堂堂皇子,汉王殿下,难道还比不上一具焦尸吗?

    他看到姚杳一手验状册子一手竹管紫毫,站在了尸身旁,便赶忙走过去,捧过了那方研好了墨的砚台。

    孙英揭开了白布,一具完整的烧焦了的尸身呈现出来。

    这黑黢黢面目狰狞的尸身猝不及防的撞到谢孟夏的双眼里,他呕了一下,险些栽倒在地,一把抓住姚杳的手臂,才算站稳了身子,只是那砚台正砸在了她身上,墨汁泼了满身。

    姚杳尖叫了一声,看着画了满身的墨梅的衣裙,怒不可遏的瞪了眼:“殿下,你干嘛!!”

    谢孟夏低头一看,也没话说了。

    如今天气渐暖,姚杳今日没有穿里三层外三层,又厚重又挺阔的官服,穿的是一身藕荷色的棉布裙衫,质地不如丝的绸的轻薄,但胜在舒适自在。

    自打穿越到了这个朝代,她就一向喜欢棉麻的衣裳。

    无他,只是因为穷。

    这种布料的衣裳最便宜。

    如今,这一身

    儿新做的衣裳啊,要不得了。

    她尖叫完,哀怨的望着谢孟夏。

    谢孟夏也觉得自己理亏,嘿嘿干笑两声:“阿杳,没事儿,我府上什么好料子都有,赶明儿你去选几匹做衣裳。”

    姚杳的脸色这才好了,咧了下嘴想笑,又觉得这样善变会显得自己太贪财,转瞬便抿住了唇,重新研了墨。

    谢孟夏见姚杳没有再计较这件事,那好话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蹦,说了半天都不见她搭理他,便转头去对冷临江说。

    “云归啊,你还别说,阿杳真是大方呢。”

    “她一点不像这京城里的那些贵女,矫情的简直让人恶心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这么好的姑娘,怎么就喜欢验尸呢?”

    “哎呀,你说我干脆跟父皇提一提,让阿杳来给我当侍卫吧,我保准护着她,不让她受半点罪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,还得耐着性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。

    他从前怎么没发现,谢孟夏还是个话唠呢?

    韩长暮没听到别的话,只听到了谢孟夏的最后一句,他转头深深的盯了谢孟夏一眼。

    谢孟夏说的正高兴,突然觉得脊背发寒,他一转头,正对上韩长暮深邃的目光,他愣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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