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真是便宜他了,应当千刀万剐了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长安城不平静,醴泉坊的五味酒肆便在这不平静中,悄悄的重新开了张。

    还是风姿绰约的女掌柜程朝颜当街沽酒,那酒还是以往的醇香味道。

    乌金西坠之时,酒肆方下了门板,便引来了许多熟识的老饕进门。

    有人打趣着女掌柜怎么走了这么久,还以为酒肆从此就关张不开了呢。

    有人怀念着酒肆里的拿手菜和招牌美酒,打定了主意今日不醉不归。

    暮色四合,酒至半酣,喝多了酒的人们话也跟着多了起来,嘴上也缺了把门的,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程朝颜提着酒壶在食案间穿梭,时而添酒时而谈笑,不经意间掠了一眼外面暗沉沉的天色,又看了看留下来的食客,状若无意的笑问了一句:“奴家出门久了,今日一回来,这城里是新开了个屠宰场吗,怎么血腥气这么重啊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有食客“扑哧”一下笑出了声,喷了满口的酒菜出来,遥遥点着程朝颜笑道:“程掌柜哟,你的这张嘴哟,哪里是什么屠宰场,是长寿坊和丰邑坊中间的刑场上天天都有人掉脑袋。”

    程朝颜顿时捂住了嘴,瞪大了双眼惊愕道:“什么,死人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
    有食客十分热心的将连日来的几桩大事,一一讲给了程朝颜听,见她面露惊恐神色,那人叹了口气:“别说程掌柜你这个小娘子听了害怕,就是我这么个壮汉听了也害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