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尽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包骋身为国子监的监生,也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的,只是考不考的出来个名次,那便是鬼都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他看完了热闹,溜溜达达的回了宜阳坊的包府。

    包府今年有两个人要参加春闱,一个是包骋,另一个则是他的哥哥包驰。

    他二人乃是双生子,却生的一黑一白,样貌大相径庭,在做人做学问上,更是无一相同。

    包骋是看到带字儿的便打瞌睡,但却绝不纨绔混账,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桩都不会干,甚至有些胆小内向,很少与府中之人来往。

    而他的兄长包驰则正好相反,他学问极佳,也在国子监念书,与包骋每旬月考都是倒数不同,他回回都是榜首,是此次春闱的热门考生。

    包驰极其好色,秉承着秀色可餐这个说法,他身边伺候的婢女小厮皆称得上貌美无双,而包府中稍有姿色的婢女,也多半被他染指过。

    不过这种事情在世人眼里不算大事,顶多笑称一句“五陵少年多风流”罢了。

    包骋住的院子在包府的西北角上,端的上是冬冷夏热,是头悬梁锥刺股的最佳场所了。

    他并不在意这些吃住上的苛待,出入也没有小厮跟随,过得那叫一个随心自在。

    路过正房的时候,包老爷的贴身小厮追了出来,叫住包骋,告诉他老爷要见他。

    包骋很是意外,他这个便宜老爹很不待见他这张脸,他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,除了年节时必要的礼节外,他基本不在这个便宜老爹面前露面。

    或者说除了每个月发月钱之外,他老爹基本当这个儿子不存在。

    包骋其实是很满意眼下这个状态的,见面少便不容易露面,毕竟他才穿过来两年而已,破绽太多了,有心人稍稍一留意,他就会露了馅儿,保不齐就会被当作妖魔鬼怪个一把火烧了。

    这回乍一听见便宜老爹要见他,他很是有几分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包骋跟着小厮走进正房,晨起的阳光洒落在院子里,庭前的两棵梧桐树已经亭亭如盖,绿荫遮天了。

    要说起来包家也算是个世家了,虽然算不上是钟鼎人家,却也是耕读传家,曾出过一任正五品的京

    官的。

    只可惜后来子侄不孝,再没出过比正五品更厉害的官儿了,便改行做起了生意,但诗书人家的根基仍在,府里处处可见雅致精巧,奢华也是不动声色的,不似寻常商户那般,不管做什么都要先把“贵”字显摆出来。

    包骋来正房的次数不多,可每次来每次都想起一句话。

    低调的奢华。

    正房里应当是刚刚用过朝食,还有些饭菜的香味儿,袅袅轻烟在博山炉上打着旋儿,熏香的气味微微有些淡薄,没有完全抵消掉那饭菜的异味。

    他站在阳光底下,抬眼一看,他那个便宜老爹坐在上首,便宜兄长坐下下首。

    他有点意外,今日省试考官入帘,还以为他这个便宜兄长也要去看热闹呢。

    他敷衍了事的行了个礼,又敷衍了事叫了声兄长,没等包老爷说话,他便一撩袍子坐下了。

    包驰看不惯包骋这副模样,皱皱眉训斥了一句:“长辈还没赐座,你就坐下了,你这是哪学的规矩!!”

    包骋啊了一声,一脸无辜的站了起来:“原来父亲不让儿子坐啊,没事儿,儿子站着。”

    这一坐一站,一白一黑,包老爷只觉得扎眼的厉害,摆了摆手,一脸嫌弃:“行了,坐下吧,装腔作势的做什么?”

    包骋嘿嘿笑了两声,大大咧咧的重新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包老爷看了看这两个长相和性情都迥异的儿子,总有一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,虽然二十多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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