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和声音,刚刚落下便惊动了巡视的守卫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。”几名守卫厉声大喝,齐刷刷的抽出刀剑,目露凶光,冲向姚杳。

    姚杳叹了口气,看准了方向,聚起一口气,轻飘飘的掠过几棵树干,跑到了后门。

    她刚刚抬脚踹开了门,身后的脚步声便逼近了。

    她没有回头,却在跑出去的一瞬间,反手甩出一根长丝,紧紧捆住了离她最近的那个守卫,随后拉到面前,一掌劈晕了他,带着他跑进了曲巷。

    身后三名守卫显然没有料到这种变故,面面相觑了会儿,其中一人突然拍了下大腿:“追啊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三人便齐刷刷的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这变故来的极快,根本没有人想到要去回禀求援,也没有惊动楼里的人。

    韩长暮片刻不敢耽误,足尖在墙头轻点了一下,翩然跃上了树冠,随后在纤细的枝丫上略一借力,便攀上了小楼的外墙。

    他身形灵巧的向上攀援,几乎没费什么力气,便攀到了二楼的一扇窗户下,他轻轻推开一道窗缝,向内望去。

    二楼仍是一个宽敞的厅堂,里头摆了一张一张的桌案,人虽然比一楼少了许多,可赌性却丝毫不逊于一楼,众人都赌的热火朝天,还有几人起了争执,吵的脸红脖子粗的。

    韩长暮摇了下头,绕过窗户继续像三楼攀去。

    三楼在同样的位置上开了一扇窗,只是窗户紧闭着,他试着推了推,没有推开。

    他抬头望了望屋顶。

    那顶子上铺了青瓦,只有前后两面陡坡,屋顶的两侧与山墙齐平,并没有突出,是丝毫没有逾制的最朴素的屋顶。

    这样的屋顶不会很高,一向不会离房间很远。

    他略一思忖,双手飞快的向上攀援,只几个呼吸间,他便跃上的屋顶,随后在放低了身躯,揭开了一片青瓦,露出一个孔洞。

    一道明亮的光从孔洞中泄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运气不错,揭开这片青瓦往下一看,便看到了坐在下手的庄家,而张岩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后头,正在埋头奋笔疾书着什么。

    庄家的神情格外恭敬,似乎还隐含着惧怕之意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下,向庄家的上首望去,可视线却被青瓦挡住了。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的又揭开一片青瓦,光亮漏出来的更多,他的视线也更加开阔了。

    眼前没有了遮挡,他看到了坐在上首的那个人,不禁愣住了。

    那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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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生的艳丽无匹,比那衣袍上的赤金牡丹还要光彩夺目。

    生的如此浓艳的男子,韩长暮此生只见过一个,便是叛出了四圣宗的少主谢良觌。

    他觉得今日这赌坊来的果然划算,那一百多两银子花的委实不屈。

    他趴在了孔洞处,摒心静气,侧耳倾听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人全然没有察觉到屋顶上多了个偷听的,声音也就没有刻意压着,多少有些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谢良觌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端着一盏茶也不喝,只是放在两指间慢慢转动着杯盏,散漫的问:“他们是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庄家毕恭毕敬的回道:“公子,有一人已经答应了,只取两成。”

    “其他的人呢?”

    庄家面露难色:“其他的人似乎都在以那人马首是瞻,那人又不缺银子,属下,实在找不到他的破绽。”

    谢良觌冷笑了一声,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张岩。

    庄家顿时会意,朗声对张岩道:“张公子,你今日先回去吧,那些账册你带回去整理,下场前给我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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