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收回目光,双眸微眯,目光冷厉。

    或许正是因为正在印刷的考卷不容易拿到,泄露出来的考卷才成了作废的那几份。

    下手之人有可能志不在考题真假,只在敛财。

    也有可能盗取考卷只是个幌子,用来掩人耳目,下手之人其实是另有所图。

    他想着,伸手将这五份作废考卷取下来,小心拆开封口,取出里头的考卷看了一眼,转手递给姚杳:“背下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愣了一瞬,下意识的脱口而出:“凭啥?”

    韩长暮挑眉,凑到姚杳耳畔戏谑低语:“凭你想救包骋。”

    姚杳悻悻的哼了一声,捧着考卷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。

    韩长暮见姚杳装腔作势的模样,挑唇莞尔一笑,转头对孟岁隔沉声道:“此事尚不明朗,不适合大肆张扬,以免打草惊蛇,你先带着内卫楼上楼下恢复原状吧,再安排几名内卫隐藏在暗处,盯着这两处地方。”

    发现异常的地方位于明远楼的二楼的尽头,虽然位置隐秘,不那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但明远楼的二楼住了十八名同考官,另有监临,提调,监视各三十六名,这么多人,人多眼杂,撬地板这样大的动静,他们又不是聋子瞎子,怎么可能不出来看一看。

    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,内卫还是有些不足啊。

    若是人手足够,可以安排内卫将考官,监临,提调,监视这些人统统监视起来,不愁查不出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可如今,他仔细盘算了又盘算,人手上着实捉襟见肘。

    孟岁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,深深的吁了口气:“大人,若是能再调些内卫进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姚杳抿了抿嘴,这是自然的,人多好办事,可是省试期间,在考官入帘之后,一直到阅卷结束,将结果呈阅永安帝之前,负责省试的诸多官员,包括北衙禁军和内卫,都不得离开贡院。

    但是因着今年韩长暮亲自入场,永安帝还是给了他一块令牌,允许他在每一场考试结束后,修整的那一日时,可以在贡院中处理内卫司的公务,并向外传递消息。

    这也是韩长暮简在帝心,才能稍稍破了些许规矩。

    韩长暮摸了摸衣袖中的金色令牌,拧眉道:“好了,先这样吧,剩下的,本官仔细思量后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一脸凝重,点头应了声是。

    这仓房没有窗户,门又关得严实,为了防止考卷的泄露,四周也没有开通气孔之类的东西,人在仓房里待久了,难免会感觉胸闷憋气。

    一盏茶的功夫过去,姚杳将考卷一一装回纸袋封好,重重的喘了口气,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有些潮湿了:“大人,下官背好了,咱们可以走了吧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知道姚杳记性好,但没想到会如此好,不禁诧异道:“这么快?”

    姚杳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韩长暮无语的抿了抿唇,问了一句:“你既然对那种蜡烛很熟悉,那么,你可知道这蜡烛燃烧后,会在房间里留下什么痕迹吗?”

    “痕迹,什么痕迹?”姚杳一时间愣住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道:“气味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姚杳摇头:“这蜡烛似乎是无味的,只是,”她微微一顿,双眼亮了亮:“不过,我记得那蜡烛如果在房间中烧的久了,这种荧光粉末会随着蜡烛燃烧后的烟雾散落在房间的角落里,若无人打扫,是不会自己消失的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眯了眯眼,看这蜡油的情况,滴落在这里也不过就是三四日,现在搜一搜贡院,或许还真的会有什么收获。

    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,搜查的由头和手段都要格外注意,不能留下痕迹,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他略一沉思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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