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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蒋绅被噎的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王敬宗的肩膀抖了三抖,无声的笑的十分辛苦。

    阮平安接连抿了几次嘴,才将唇角的笑压下去,没有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就连一直苦着脸的沐荣曻,听到韩长暮这句话,眉头也舒展了几分,不过,却又转瞬皱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要真都是智者,这流言哪还传的起来,可见这人是在胡说八道了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一沉,端出上位者的姿势来,漫声道:“韩大人,省试出了岔子,可并非只有我们这些朝臣们会受到申饬,你这个内卫司的司使,只怕也是难逃罪责的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就等着沐荣曻的这句话呢,他挑了下眉,恭恭敬敬道:“沐大人所言极是,只是,下官只领了戍卫贡院之责,若随意查问明远楼中之人,只怕,会有僭越之嫌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别有深意的望了蒋绅一眼。

    蒋绅心里咯噔一下,转瞬便明白过来了,感情韩长暮是在这等着他呢。

    蒋绅眯了眯眼,他对韩长暮的作风心有顾虑,自然是不想让韩长暮插手明远楼中之事太多,但眼下的这些事,若不让韩长暮去做,便要他自己去做,他自问没有这个精力和人手,也自问做不到韩长暮那么圆满。

    他心里还有一个念头,便是科举舞弊素来是个烫手的山芋,谁沾谁倒霉,韩长暮倒霉总好过他自己倒霉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的掠了沐荣曻一眼,才沉声道:“圣人是给了韩大人便宜行事之权的,贡院里的任何事,任何人,韩大人都可以监视,查问,不必心有顾虑,若事后圣人责问,本阁自会奏对,绝不叫韩大人为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