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样,才招呼着韩长暮和李玉山一起用饭。

    她颇有些心事重重,吃的不多。

    韩长暮不明就里,唯恐李玉山看出什么来,轻轻咳嗽了一声,骤然开口:“阿杳,你去看看浴汤烧好了没,让小厮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啊了一声,竹箸脱手,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弯腰捡竹箸,眼风一错,正望见李玉山露出衣摆,垂在胡床边上的左脚。

    那只脚上没有穿足衣,脚踝内侧有一点皮肤颜色稍浅,疤痕狰狞,像是被火烧过。

    她双眼一眯,泛起些冷光,心里狠狠抽了一下。

    捡起竹箸放在食案上,姚杳回神告退。

    她做完了韩长暮的吩咐,有些茫然,漫无目的的走回房间,重重靠在门上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心潮起伏的厉害,觉得有些憋闷,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她慢慢挪到胡床上,撩起鹅黄色的细棉布裙摆,雪白的细棉布中裤,又褪了一半的足衣,露出左脚脚踝内侧。

    她拧了一方热帕子,捂在脚踝内侧,捂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,帕子凉了,就再换热的。

    一盏茶的功夫过后,脚踝内侧多了一枚浅浅刺青。

    那刺青是浅青色的,刺的很深,就像是皮肤下的血管。

    她伸手摸了摸,只有她自己知道,那不是血管,而是有人用某种东西,深入到她的皮肤下,刺下了这纹样,平时不露分毫,遇热则会显露。

    这是她长大懂事后,有一次沐浴,泡的时间久了些,发现的秘密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这纹样意味着什么,不知道从何而来,她连深究,都不知道从何深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