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走进来,便知道他铩羽而归了。

    姚杳将一把瓜子扔进盘子里,拍了拍手:“是不是谈崩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皱了皱眉:“我怎么觉得谈崩了你这么高兴呢?”

    姚杳连连摆手,浓浓的求生欲令她一本正经的否认道:“您这是错觉,哦不,是幻觉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扑哧一下笑出了声,察觉到韩长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凝固了,赶忙正襟危坐,手上的瓜子也不香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屈指轻叩书案,思忖道:“他不过是觉得筹码不够大,而所要担的风险却又太大,欲擒故纵罢了。”

    姚杳眨了眨眼睛:“那他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韩长暮漫不经心道:“他要一个内阁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姚杳瞠目结舌:“心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头:“我还是太善良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姚杳用见了鬼一般的目光看着韩长暮:“大人,您是对善良有什么误解吗?”

    孟岁隔扑哧一下,再度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自家世子的确跟善良二字挨不上边。

    顶多是个黑芝麻汤圆,外头白,里头黑如碳。

    韩长暮狠狠瞪了姚杳二人一眼:“很闲吗,还不去准备!”

    姚杳和孟岁隔神情一肃,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房间里灭了灯,漆黑一片,玻璃窗被月色泼洒的隐隐透白,白蒙蒙的光似水波荡漾,染亮了窗下的条案,和条案下的两块地砖。

    忙活了半夜,蒋绅困得过了头,睡得很浅,辗转反侧的不那么安稳。

    门闩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挑开了,却没有掉在地上,只挂在门上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,紧紧关着的门被推开了一扇,从漆黑的走廊里闪进来一个同样漆黑的人影,唯一的亮光便是那人手上的冷剑,闪着寒光。

    黑衣人踮着脚尖儿,微微侧身,将冷剑横在身前,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摸到了床前。

    看到床上隆起的锦被,黑衣人举起了剑。

    寒光一闪而过,刺痛了人的眼眸。

    蒋绅原本就睡得不安稳,举剑的轻微铮铮声响起来,他便已经被惊醒了,尚在混沌之中,双眼被寒光刺的一下子睁开。

    他对上黑衣人那双冷冰冰的双眼,吓得一个激灵,脑中顿时混沌全无。

    带着血腥气的犀利风声迎面扑过来,蒋绅拼尽了全力,扭动不那么灵活的老迈身躯,从床榻的这头滚到了另外一头。

    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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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剑刺了个空,刺到了床上,向下一滑。

    “刺啦”一声,冷剑刺的极深,将锦被和床褥一并划了个大口子。

    蒋绅噗通一声滚到了床下,赤着脚往外跑,惊骇欲绝的大喊大叫:“有刺客,抓刺客,抓刺客啊。”

    他急得满头是汗,月色透窗而入,落在他的脸上,青白一片。

    一阵一阵犀利的疾风逼到身上,他笨拙的左躲右闪。

    他到底是养尊处优多年,年岁又有些大了,身形不如年轻人那么灵活,房间里漆黑一片,他摸着黑躲闪,不小心撞倒了胡床食案,一阵哐啷之上响起。

    黑衣人丝毫没有心慈手软,黑色的面巾遮住了大半张脸,一双眼冷冰冰的,沁着凶残的光。

    蒋绅踉跄了一下,下意识的回了下头,对上那双眼睛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拼了老命一边喊一边往门口逃去。

    黑衣人手上的冷剑急促的挥动起来,一阵阵疾风更加犀利,有几道疾风落在了蒋绅的身上。

    噗噗几声轻响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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