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夜息香香片。”

    “除非,”韩长暮神情凛然,言语冷厉:“除非这香片并不是他怕分到屎号而准备的,而是另有所图。”

    何振福听到这话,愣了一下,眯了眯眼:“大人,这人会不会是去茅厕找东西的?”

    韩长暮的脸色微微一变:“何总旗,你去传话给北衙禁军,将那茅厕里的污秽之物全部打捞出来。”

    何振福也是神情一肃,赶忙安排去了。

    姚杳捏着那枚佩囊,若有所思的嘀咕道:“若他是去找东西的,他是怎么知道那地方有东西的,是什么东西,他身上并没有藏着别的东西,或者说,那东西已经被凶手给拿走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捏了捏眉心:“若他是受人之托,只怕托付他的那个人,根本就没想让他活着。”

    姚杳抿了抿嘴:“东西会不会是被夏元吉拿走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捏着了半晌眉心,两眉之间多了几道浅淡的皱纹,淡声道:“再去验一遍尸身,看看会有什么发现?”

    楼梯甬长,走廊深幽,人踩在木质台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
    停尸的房间就在存放作废考卷的仓房边上,门口同样守了两个兵卒。

    韩长暮二人推门而入,一股淡淡的灰尘扑面袭来。

    此时冰还没有送进来,又不敢开了窗通风透气,怕引来什么人在尸身上动手脚,房间里的味道难免会有些不大好闻。

    房间里燃了一盏灯,微微有些昏暗。

    姚杳快步上前,又多点了几盏灯,房间里猛然便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站在房间里,隔了一间仓房,还可以听到公事房里传来的嘈杂声,那抱怨的声音,格外清晰的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任谁大半夜的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,还要衣冠不整的去公事厅议事,都不会有个好脾气的。

    韩长暮和姚杳无奈的对视一眼,蹲下身来,开始查看尸身的情况。

    从尸身被发现到挪到这间仓房中,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,尸身已经凉了下来,脸部、脖颈和手脚都开始出现了僵硬,腰背部和脖颈也有了紫红色的云雾状斑块。

    韩长暮掰开了死者的嘴,却没有从他的口中发现任何香片残留的痕迹,不觉微微一怔,转头仔细端详起死者脖颈上的的勒痕和腰背上的那一小块淤青。

    而姚杳的目光的落在了死者身上的宝蓝色长衫上头,这件衣裳从料子道做工都属寻常,腰际上也没有系什么格外特殊的腰带,只是勒了一条比衣裳颜色略深的汗巾。

    腰带,腰带,姚杳双眼一亮,望向了韩长暮。

    不待姚杳说话,韩长暮却也已经想到了什么,笑眯眯的吐出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愣了一瞬,觉得韩长暮这张冷脸上的笑容,配上旁边晃动不止的昏黄烛火,总有那么阴恻恻的意味。

    她犹豫不决,不肯举步上前。

    韩长暮又笑:“我还能吃了你?”

    姚杳撇了撇嘴,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,怎么这么瘆的慌呢?

    她心下一横,反正也退无可退,干脆走过去看看他到底憋着什么坏水呢。

    她硬着头皮,慢腾腾的走到韩长暮的面前。

    韩长暮似笑非笑的走到姚杳身后,手臂绕到了她的下巴下头,勒住了她的脖颈,手抓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臂,随后空着的这只手从后头抵住了她的后脑。

    虽然他还没有用力,但是濒死的窒息感还是令姚杳惊惧万分。

    她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扒着韩长暮的胳膊,用尽全身的力气,想要将他的胳膊扒下来。

    她浑身用力挣扎,抖得厉害,连双脚也在地上蹬出了咚咚咚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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