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,这凶手的身高至少在五尺四寸左右。
她抬眼望了一眼韩长暮,似笑非笑道:“巧了,下官看这凶手的身高跟大人差不多呢。”她目光下移,落在韩长暮的腰际,那腰上勒了条腰带,初看时平庸不起眼,但细细一看,细密的针脚满绣了暗色云纹,而正中镶了个拳头大的云纹玉佩,成色极好。
她的双眼闪了闪,狭促笑道:“下官看大人这腰带也蛮合适的。”
韩长暮闻言,低头看了看自己,蓦然笑出了声,笑声轻快,一扫连日来的愁绪。
说了几句闲话的功夫,孟岁隔和两个内卫抱着一堆腰带进了门。
韩长暮平日里很少留意旁人的衣着打扮,这回仔细一看,果然如姚杳所说,金玉满堂啊。
他若有所思的笑望了姚杳一眼,笑中带着狭促。
姚杳撇嘴一笑:“大人,怎么样,是不是亮瞎眼了。”
韩长暮抿了嘴,笑意从眼底露了出来。
孟岁隔和两个内卫将腰带整齐的摆在了地上,琳琅满目的一片。
韩长暮缓步走过去,定睛相望。
不知是因为这些腰带的主人品级不够,还是文臣们皆都不事张扬奢靡,这些腰带上虽然都镶了饰物,但都多为用料考究,雕花精美,但形制却精致小巧,不但不引人注目,也更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一个拳头大的淤青。
他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了。
不是禁军,不是明远楼,难道真的要去挨个查士子吗?
他屈指轻叩书案,目光似水,在琳琅满目的腰带上滑过。
与此同时,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咦,姚杳伸手拿起其中一条腰带,指着腰带正中,疑惑不解道:“大人,您看看这是不是缺点儿什么?”
韩长暮凑过去一脸,脸色沉了沉。
两寸宽的靛青色的底布上用金线绣了连绵不绝的山水纹,就连正中的玉扣也雕成了祥云纹样。
这条腰带是新的,针脚和底布都是簇新,并没有清洗熨烫过的痕迹。
玉扣极大,成色看起来也是极好的,只是这祥云纹的正中有一处凹陷,像是缺了点什么东西似的,看起来光秃秃的,很是怪异。
这块凹陷正好足足有半个巴掌大。
韩长暮摩挲着那玉扣,若有所思的低沉开口:“这条腰带是谁的?”
孟岁隔上前一步,道:“是在甲子号房间里找到的,卑职进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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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候,腰带扔在地上。”
韩长暮寒了脸,甲子号房间是个四人间,里头住了四个人,一条扔在地上的腰带,的确说不清楚归属。
他上下掠了孟岁隔一眼,骤然笑出了声:“你把腰带系上,去公事厅走一圈。”
孟岁隔愣了一下,转瞬便明白了,十分利落的解开腰际的汗巾,把那条缺了东西的腰带系在了腰上。
他是随从护卫,穿衣打扮从来都是以简单方便为主,身上也不会带饰物,腰上更是勒一条汗巾了事,什么金的玉的,都不如布的好用。
毕竟金的玉的都太沉了,影响他飞来飞去速度和高度。
他破天荒头一回系上这么阔气的腰带,多少有几分不自在,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不自然了。
姚杳在边上看着,扑哧一笑:“孟总旗,先迈左腿。”
孟岁隔的脸蓦然红了,瞪了姚杳一眼,悻悻道:“我知道!”
姚杳顿时乐不可支,笑的前仰后合了。
韩长暮也勾了勾唇,莞尔一笑。
静了片刻,外头突然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,两名内卫推门而入,齐齐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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