赦,长长松了一口气,笑的眉眼弯弯:“吓死下官了,就这事儿,下官定然盯紧了灶房。”

    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,韩长暮这才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,上下扫了姚杳一眼:“你别怕,除了你这个人,我没什么惦记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恍若一道惊雷,劈到姚杳的头上,她被劈的有点发蒙,愣了一瞬,连行礼都忘记了,拔腿就跑,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
    韩长暮望着那受了惊吓的背影,唇角微抿,露出一抹温软的笑意来。

    下晌的时候下了一场雨,细密的雨丝扑在身上,冰凉中带着些微弱的刺痛。

    雨下的并不大,但是雨势急促,雨停之时,巷道中已经积了一滩滩的水洼,映照出来回巡视的禁军的身影。

    水光投射到刀锋上,寒光犀利更甚从前。

    何振福得了程朝颜的信,急匆匆的跑到楼上回禀。

    “大人,大人,得手了,程总旗传了消息过来,王聪和李颉的家人都救出来了,当场拿下了几个四圣宗的余孽,这是供词。”何振福很是兴奋,将供词递给了韩长暮。

    韩长暮一目十行的看下来,脸色沉静,将那几张供词叠的整整齐齐的,对何振福道:“走吧,本官亲自去会会那王聪。”

    王聪是有功夫在身之人,又是涉案之人中官位最高的,知道的隐秘也十分的多,故而他被单独关押在了三楼的一间房间中。

    门窗上都压了大锁,门口还有内卫把守着。

    为了防止王聪自尽,房间里凡是有尖角的东西都被撤了出去,而他日常用的饭菜里,都加了一定分量的软筋散,能让他在头脑清醒之下,手脚发软无力,连咬舌头自尽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只是用了这软筋散有一个害处,便是人只能躺着,吃喝拉撒睡,都要人伺候。

    王聪这一日将他这半辈子都没有受过的侮辱尽数受了个遍,听到门响,他用尽全身力气转了一下头,看到韩长暮走进来,顿时怒不可遏的大骂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,卑鄙小人,无耻之徒,有种你就杀了我,这样羞辱我,算甚么英雄好汉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无所谓道:“对你们这等作奸犯科之徒,还用讲什么手段吗?”

    王聪理亏哑口,但仍梗着脖颈,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。

    韩长暮一撩衣摆,在王聪面前坐下,将供词拿出来展开,搁在王聪眼前:“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王聪一字一句的看下来,错愕道:“你们,把人救出来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慢条斯理的把供词叠起来: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?”

    王聪冷笑:“你们内卫司的人诡计多端,我怎么知道这口供是不是伪造的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挑眉,拿过一枚佩囊,在王聪眼前晃了晃:“你家娘子身上的东西,你不会不认得吧?”

    王聪的双眼猛然一亮,自家娘子的手艺,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,看到此物,高悬了数日的那颗心,终于落到了实处,磨了磨牙:“你,果然做到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淡淡道:“本官做到了,那么该你做的呢?”

    王聪的眼睛滴溜溜一转,道:“我,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,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的目光闪了闪,他可不相信王聪这满嘴的鬼话,但是他也无所谓,他要的从来都不是王聪嘴里的实话。

    他盯着王聪,缓慢开口:“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,知道怎么做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王聪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:“你,你,想要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韩长暮道:“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兵部司主事,李颉的事情,本官也可以抹平,但是,以后你要为本官所用。”

    王聪眯起眼睛,呵呵笑了两声:“韩大人好算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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