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照料安排身后之事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更加的疑惑了,望了一眼姚杳,踟蹰道:“大人,这好端端的,咒姚参军,不大好吧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淡淡的瞥了孟岁隔一眼:“我这是为了救她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撇了撇嘴,暗自腹诽了一句,那谁知道呢,保不齐是一半救人一半挖坑呢,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。

    韩长暮巡弋着孟岁隔的神情,像是看出了他的内心腹诽,皱着眉,压迫十足的开口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孟岁隔狠狠的打了个激灵,连忙道:“没有,没有没有,卑职什么都没想,卑职这就过去,马上去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转头细细看了姚杳一番,叫了个内卫进来,仔细交代了几句,才举步下楼,往蒋绅的房间去了。

    不管有没有希望,总要试试才是。

    此时正是用午食的时辰,但韩长暮丝毫没有觉出饿来,推门而入之时,看到满食案的饭食,他还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蒋绅看到韩长暮隐含忧虑的脸色,心里咯噔一下,连声音都无知无觉的抖了两下:“韩大人用过午食了吗?这会儿过来,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韩长暮望了眼房间中的其他人,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:“阁老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蒋绅愣了一下,正要说话,却见沐荣曻三人已经齐齐起身,端着各自的午食,出言告退了。

    蒋绅抬了抬手:“也好,用罢午食,你们也歇一歇,下晌再到公事厅阅卷。”

    三人齐声称是,退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蒋绅这才抬眼,看着韩长暮,紧张发问:“久朝,久朝,这又是,出了什么事儿啊,你可别再吓唬本阁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思量起来,神情有些艰难,不知该从何说起,又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他越是这副模样,蒋绅便越是不安,忐忑问道:“久朝,不是,又死人了吧?”

    这倒是个很好的话头,韩长暮点点头:“是,的确是又发生命案了。”

    蒋绅顿时脸色枯槁,陡然起身,一拍大腿:“我这个命哟,怎么就这么倒霉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赶忙扶住踉跄的蒋绅,将他扶到胡床坐下,才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说了。

    蒋绅越听心下越沉,眉头紧蹙,喃喃开口:“你是说,你是说送菜进来的那一行人有

    问题,内卫也有死伤?”

    韩长暮重重点头:“是。”

    蒋绅又问:“你是说受伤的是那个姓姚的姑娘?她有性命之忧,要用本阁手里的百年人参吊着一口气,才能有治伤的机会?”

    韩长暮又是坦荡点头:“是。”

    蒋绅的目光闪了闪,晦暗不明的落在韩长暮的身上:“久朝可知道,那支参是圣人的恩典?”

    韩长暮道:“下官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逆着光坐着,脊背挺得笔直,没有穿官服,透彻的天光穿过玻璃窗,斑驳的落在那一袭天青色的长衫上,一丝一缕都映照的清晰而笔挺,恍若一杆不折不弯的翠竹。

    蒋绅对上韩长暮的双眼,那双眼里有历尽岁月的沧桑,有金戈铁马的冷然,但却不见半点浑浊,仍保有清澈的明光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瞬,心中隐有震撼,浑浊的双眼微微一眯,站起了身。

    他走到书案后头的书架上,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只狭长的乌木盒子。

    盒子上雕了祥云花纹,雕工十分精美,一看便不是凡品。

    他捧着盒子走回书案旁,打开盖子,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至,令人心神一震。

    盒子里铺了一层靛蓝色的丝绒布,里头静静的卧着一支人参,看起来有个七八两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支参形容粗壮,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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