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森的白牙,手在谢孟夏的脸上摸了一把:“那殿下自己选吧,是打烂这张惹人的脸,还是打断惹事的子孙根?”
谢孟夏抖了三抖,起了一层寒津津的鸡皮疙瘩,张口结舌的问:“我,可不可以选第三条路?”
阿庸被问蒙了,愣了一瞬:“什么第三条路?”
“哪,哪都不打。”谢孟夏嘴角微抽,咽了口唾沫道。
“可以。”阿庸嘿嘿一笑:“汉王殿下的面子,我总是要给一些的,不过,汉王殿下弄死了我们的姑娘,不给个交代是说不过去的吧?”
谢孟夏连连点头,急不可耐道:“给,给,你们,你们想要什么交代,本王都可以,只要放了本王,都可以的。”
阿庸捻着手指道:“那殿下想给什么交代?”
“我有钱,我给钱,要多少给多少。”谢孟夏脱口而出。
阿庸和那几个人又笑了起来,笑不可支道:“殿下觉得,我们弟兄像是缺钱的人吗?”
谢孟夏愣了一下,急赤白脸的大声嚷嚷道:“我可以,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钱,你们这辈子,哦,不,下辈子,下下辈子都衣食无忧,不,是富可敌国。”
阿庸闻声,收了笑声,敛了笑容,拳头擦着谢孟夏的脸颊缓缓而过,阴森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不如,殿下把汉王府给我们吧。“
谢孟夏的喉咙滚了一下,茫茫然的望住了阿庸。
阿庸哈哈一笑,轻轻拍了拍谢孟夏的脸颊,转头对那几人道:“看好了这位贵客,他愿意饿着就让他饿着,饿晕过去,就更跑不了了。”
那几人齐声猖狂发笑。
谢孟夏诶诶了好几声,最后跳脚大骂:“你们,不是说好了吗,我给你们钱,你们放我走,怎么,你们不讲江湖道义!”
阿庸且走且笑,笑眯眯的回头:“殿下放心,我们会放你走的。”
阿庸走后,那几人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喝酒吃肉,全然不顾及那还有个饿的头晕眼花,抱着柱子险些撞头的谢孟夏。
谢孟夏恼羞成怒的又骂了几句,转过身去,靠着柱子坐下来,似乎是饿得很了,也气的狠了,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靠着柱子,绝望的闭了闭眼,再睁开,眸中便是一派清明,绝望之色尽散。
他还记得出事那日的情形,危急之下他留了记号,若他算得不错,冷临江应该已经看到那记号,很快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地方了。
他这个表弟一向都很聪慧的,一定可以找到他的。
可是,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,聪明人若是一时之间犯了糊涂可怎么办啊。
不管冷临江会不会犯糊涂,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活着,保存体力活下去。
不然等援兵来了,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这不是丢人现眼吗?
他望着眼前的石壁,了无生趣的叹了口气。
逛花楼逛成阶下囚的皇子,古往今来可能就他这么一个了。
他的里子面子这回早就丢到护城河里喂王八了。
可是为什么呢,为什么每次被绑的都是他呢?
就因为他长得美的天怒人怨?就因为他钱多的一掷千金,才引来了这些人的觊觎之心?
财不露白,古人诚不欺他啊!看来还是姚杳那句话说的对,低调保命。
想到姚杳,他默默无声的握了握拳头,一脸懊恼。
若是姚杳在,一定早早的就找到他了,哪还会受这么多无妄之灾。
等他出去了,一定要拆了那该死的教坊,打掉薛禄满嘴的大黄牙,把里头的花娘全都掳回王府,让教坊没有花娘可用。
暮色四合,天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