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是一桩旖旎的风流韵事,骤然变成了悬疑的杀人命案。

    虽然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但是造成的效果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冷临江看到谢孟夏留下的记号,顿觉不妙,当机立断将教坊封闭,扣下了当日所有的目击之人,这才把捂住了流言,没有传到坊间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是教坊哪个不知深浅之人扣下了汉王,想要借着命案勒索点钱财。

    可仔细查下来,他却发现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棘手的多。

    他不眠不休的筹谋了两日,虽然找到了线索,但还是并没有找到谢孟夏的下落。

    这两日,汉王府也没有收到勒索信之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他无比的想念姚杳,若是她在,凭她那狗头军师的机灵样子,必然能早一点找到殿下的。

    已经过去两日了,冷临江几乎可以想象的到,找到谢孟夏时,他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额角,还是得尽快找到汉王殿下。

    贡院里还是一如往昔的静谧却又忙碌,而明远楼三楼的气氛,也莫名的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姚杳又被灌了一碗参汤下去,但是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,就连气息,也比上晌微弱了许多。

    孟岁隔严重怀疑是因为这两碗参汤都是用参须熬的,药力不足,才会效果不佳。

    他觉得都这个时候了,性命攸关,就别扣扣搜搜的省着了,况且这参还是白得的,喝一口就赚一口。

    他这样想着,便这样说了:“大人,不如将参整个煮了吧,药力会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从孟岁隔的脸上看出了浓浓的嫌弃,他转瞬便想到了孟岁隔在嫌弃什么。

    感情是在嫌弃他抠门儿。

    他怒极反笑,拍了一下孟岁隔的头顶:“大人在你眼里,就是这么不知轻重,小气抠门之人吗,我是克扣你们的俸禄了,还是克扣你们的吃穿了!!”

    孟岁隔缩了缩脖颈,讪讪笑了笑。

    韩长暮嗤的讥讽一笑:“整棵参都煮了,你莫不是怕姚参军死不了吧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更了一下,笑的更加尴尬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屈指敲了敲书案,望了姚杳一眼,高深莫测的笃定道:“放心吧,姚参军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虽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,但是他对韩长暮有天然的信任,还是应了声是。

    夜里下起了雨,春雨融融,下的不大,只是淅淅沥沥的在天地间的飘摇。

    雨意微凉,冲刷过屋顶墙壁,滴落到地上,沿着砖缝缓缓流淌到低洼之处,积水中倒影出忽明忽暗的灯火。

    因东西号舍都空了下来,禁军们在号舍中的巡视也随之松懈了许多,原本入了夜,一个时辰要巡视一回,现下却只在子时走个过场便罢了。

    一个人影在水光中一闪而过,随即攀上了明远楼的外墙。

    那人一身窄身夜行衣,足尖在墙壁上轻轻一点,整个人飘飘摇摇的,便轻悠悠的向上攀爬而去。

    他的身形恍若雨丝一般缠绵,丝毫没有费力气,便攀爬到了明远楼的三楼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很快,拉开窗子翻窗而入再轻轻关窗,一套干净利落的动作行云流水,没有发出半点声响,连衣裳都没沾染上半点雨丝。

    他轻轻跳进房间里,房间里没有燃灯,四围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他点亮了一盏灯,借着微弱晦暗的光亮,他摸到了床前。

    床上那人裹得很是严实,虽然听不到明显的呼吸声,但锦被浅浅的起伏,昭示着那人仍然活着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他绷了一整日的心终于松了下来,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,不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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