狮挠花了脸,才是最亏的。”

    孟岁隔扑哧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韩长暮瞥了孟岁隔一眼,转头对金忠道:“那就多谢金指挥使赠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谢,不谢。”金忠笑笑,捏了姚杳的脸,正要把药丸儿塞进她的口中。

    “还是某来吧。”韩长暮看着金忠捏着姚杳的脸,心里便泛起一阵酸意,他上前一步,很自然的接过金忠手里的药丸儿,把他挤到一旁,继而捏住了姚杳的脸颊,将药丸儿塞进她的口中。

    金忠看着这一幕,哑然失笑,他状若无意的掸了掸衣袖,走到了窗边。

    韩长暮勾了勾唇角,淡淡道:“金指挥使还要翻窗户吗?”

    金忠嘁了一声,背负着手出了门。

    窗户没有关严实,一缕风沿着窗缝挤进房间,吹得灯火微摇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还是那灯火比方才明亮了几分,韩长暮总觉得用了药之后的姚杳,灯火映照下的脸色,似乎多了些血色,不那么苍白难看了。

    他揣测的望着姚杳,心中一动,不由自主的抬了抬手,手落在她的脸侧,但还没有挨上,便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总有一种感觉,即便姚杳昏迷着,那也只是身体上动弹不得,不能言语罢了,但是她心里应该是清楚的。

    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,那等她醒过来,还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暴风骤雨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他轻轻捏了两下手,给姚杳切了个脉。

    脉息的确比白日里要平稳了许多,看来那北衙禁军里的药,的确不是凡品。

    他放了心,突然抬头问孟岁隔:“金指挥使的家事,你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孟岁隔不知想到了什么,骤然一笑,看到韩长暮诧异的神情,他忙敛了笑意,但唇角压了又压,还是没把那点戏谑轻笑压下去:“大人是想问金指挥使是不是真的娶了个悍妻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藏着掖着的?”韩长暮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孟岁隔忍笑道:“听说金指挥使娶得是他的同门师姐,比他大三岁,您别看指挥使生的秀美,可他的夫人却生的五大三粗,十足像个汉子,且金夫人是横练的硬功,等闲人不是她的对手,金指挥使也就看看与她打平吧,您不知道,金指挥使和霍尚书,可是长安城里畏妻如虎的典范呢。”

    这下子轮到韩长暮笑不可支了,他撑着头,笑道:“那,这金指挥使还真是,真是,”

    话未完,他转头望向了姚杳,脸上的笑意倏然收了个干净,目光闪了闪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撑着头坐了片刻,安排了内卫在门口守着,和孟岁隔一同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这二人一走,房间里顿时冷清了下来。

    静了片刻,窗户又被拉开了一道缝隙,原本应该已经离开了的金忠,又从窗户钻进了房间中。

    金忠坐在床沿儿,一会捏捏姚杳的脸,一会掐掐她的鼻尖儿,一会拎拎她的眼皮儿,看她仍旧没有半点反应,他嗤的一笑,不耐烦低声嚷嚷:“诶,诶,出气儿,别真的憋死了。”

    床上那人摇了摇头,甩开了金忠那只不老实的手,朝那虎口便狠狠咬了一口:“还捏还捏,再捏就真的憋死了。”

    姚杳长长透了口气,两只手扒着锦被,喃喃道:“累死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金忠扶着她起身,靠在大迎枕上,笑道:“让你整日躺着,什么都不用干,你累个屁啊。”

    姚杳横了金忠一眼,嗤道:“那你来躺个三五日试试啊。”

    金忠拍了拍姚杳的发顶,安抚道:“好了好了,三哥知道你这回受了委屈了,那不是事急从权嘛。”

    姚杳撇撇嘴:“我又没怨你。”她愣了个神儿,问道:“东西送出去了?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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