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吸入了浓烟,实在不适宜用太油腻的汤。”
“照妾身看,还是清心去火的百合莲子羹之类的最好。”
贤妃素来跟丽妃不对付,抓着机会便要猛踩两脚,她说得起劲儿,全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说话声已经消失了,只剩下她有些刻薄的声音在暖阁里回旋。
说着说着,她看到身边的嫔妃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,又察觉到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,不由的愣住了,碎碎念的话尽数吞了下去,更的她脸色发青。
丽妃听到了贤妃的话,委屈的眼泪说来就来,又开始抽搭:“陛下,妾身,妾身真的没有想那么多,妾身......”
她委屈极了,委屈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永安帝的精神已经在烦躁崩溃的边缘来回试探了,他耐着性子又拍了拍丽妃的手,沙哑道:“是朕要喝你亲手炖的汤,你又何罪之有?”
贤妃的脸色由青转白,唇角嗫嚅着,没有说出一句话来。
皇贵妃也坐的有些不耐烦了,听到永安帝这样说,她慢慢的站起身来,一丝不乱的行礼道:“既如此,那妾身们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永安帝看着皇贵妃的样子,心里又酸又涩,挥了挥手,让这些各怀心思的嫔妃们都退下了。
皇贵妃等人退下后,永安帝的精神有些不济,靠在明黄色的大迎枕上喘了两口粗气,突然抓过手边的杯盏重重的砸了下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,白底青花杯盏摔成了许多碎片,飞溅的到处都是。
高辅国吓了一跳,赶忙跪在地上,连连磕头道: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。”
永安帝力竭一般透了口气,揉着额角,脸色暗沉,心灰意冷道:“她恨朕,是不是。”
高辅国对永安帝这话的意思心知肚明,但打死他,他也不敢说实话,只连连摇头不语。
永安帝叹息:“罢了,朕难为你做什么,起来吧。”
高辅国谢了恩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他从火场把永安帝背出来后,就一直侍奉在床前,还没来得及梳洗换衣裳,身上过火燎出来火泡也没来得及处理,只将手背上的抹了些药。
永安帝看着高辅国脸上的黑灰,沙哑着开口:“伤到哪了?”
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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辅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满脸动容,泪水一滴滴砸在金砖上:“陛下,陛下,老奴无事,陛下,您这次,可吓死老奴了。”
永安帝摆摆手:“起来吧,别动不动就跪,朕,知道你的忠心。”
高辅国是真害怕,他这种近身侍奉帝王的人,只有帝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着,他才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,说句大不敬的话,若有一日永安帝龙驭宾天了,他能一头碰死在灵前殉葬,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他抹了一把眼泪,眼泪冲开了脸上的黑灰,形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泪痕,后怕不已的直打哆嗦。
永安帝望着高辅国,一个近身侍奉他的下人,对他都怀有如此深的真情实感,那日日与他同床共枕,还生儿育女之人,却为何情意淡薄的还不如一张纸。
他心灰意冷的问了一句:“那两位仙师如何了?”
高辅国想起火场中的惨状,头皮一阵发麻,仔细修饰了一下措辞:“陛下,那,那两位,两位仙师,已经,已经渡劫飞升了。”
说完这话,永安帝半晌无语,高辅国也半晌无语,心虚的不能再心虚了。
尸身都烧成那样了,连鬼都能吓死,真要是飞升了,怕不得吓倒一片。
永安帝的脸颊抽了两下,波澜不惊道:“既然仙师得道了,那么,便罢了。”
看到永安帝没有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