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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......”冷临江一本正经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摸了摸自己的脸:“我也觉得我变聪明了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望了谢孟夏一眼:“我觉得你的脸皮也变厚了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悻悻笑了,头靠着冷临江的肩膀,就像没骨头似得,软绵绵的抬不起来:“你说,那个神算子,是不是就是包黑炭看到的那个书生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思忖道:“那么个能掐会算的宝贝疙瘩,换成你,你舍得放出来吗?”

    谢孟夏一本正经道:“那得看他长得好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慢慢透出一口气:“不好看的,你也不会带进府里去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顿时生出种相见恨晚的感觉,重重拍了两下冷临江的肩头:“知己啊,知己。”

    他的动作太大,刚刚感慨完,塞住鼻孔的布条便掉下来了一个,他无意识的深深抽了一口气,立马被熏得头晕眼花,忙撇过头去,捡起布条把鼻孔重新塞好,瓮声瓮气的问:“云归啊,嘉陵江里的黄骨鱼甚是美味,咱们打一船带回去怎么样?”

    冷临江挑眉:“船在哪?”

    一直警惕而审视的望着四围,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程朝颜突然转过头,踩了两下船板:“这艘船不错,装的鱼多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大喜,险些跳了起来:“好,你负责搞船捞鱼,捞了鱼,我分你半船。”

    程朝颜撇了两下嘴,没有说话,却在心里暗自腹诽,船是她搞的,鱼是她捞的,最后还只能分半船,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傻子吗?

    冷临江没有在意谢孟夏和程朝颜在说什么,只是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众多席地而坐的姑娘。

    泾渭分明的两拨人中,衣饰华美的那些姑娘个个眼肿鼻红,像是狠狠的哭过一场似的,有些人靠着墙壁,有些人则抱膝而作,皆是一声不吭,似乎早知道等在前路上的悲惨命运。

    而衣饰简朴的那些姑娘,则个个面带喜色,且相互之间似乎都是相熟的,百无聊赖的席地而坐了片刻后,便开始了四处攀谈,起先是窃窃私语,后来变成了嘈嘈杂杂,聊得十分热络,丝毫没有要进狼窝的悲恸感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冷临江心里有了些错觉,他们三人是和这些衣饰简朴的姑娘一起在苗峪村被水匪们买走的,水匪买他们的时候,果然如韩长暮所料的那样,他们既没有对他搜身,也没有仔细核实他的身份,就贸贸然的带上了船,当然了,他和程朝颜藏在袖子中的响箭也没有被搜出来。

    上了船之后,冷临江才发现,底舱里已经挤了一百多号姑娘了,他便下意识的觉得这一百多号姑娘也是水匪们买来的。

    可现下再仔细一想,事情却似乎有些不对,这些姑娘们都穿的太好了,虽然个个发髻散乱,脸上脏污,形容狼狈像个逃难的,但浑身上下却穿金戴银。

    既然是穿金戴银,又何必卖身为奴呢,直接把身上值钱的物件儿典当了多好。

    他心中一跳,隐约觉

    得这些姑娘应当不是被买来的,而是被抢来的。

    突逢大变,这些姑娘都哭累了,也吓傻了,估计这会儿蒙的厉害。

    不知道等这口气缓过来,这些姑娘会不会想明白些什么,随后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,他揉了揉额角,头疼,难受,困,他需要睡觉。

    苗峪村和其他几个村子今日遭了匪患,原本这几个村子中的村民都有了警惕心,半个月前就将自家的姑娘都给送了出去,后来看到临近祭河神的时日了,水匪们应当早就想方设法凑齐了祭祀所用的姑娘,不会再来祸害村子了,村民们便放松了警惕,纷纷接了自家姑娘回来,连县衙里的衙役都撤走了。

    谁料今日水匪们却杀了个回马枪,打了村民一个措手不及,一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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