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生出几分不祥之感,微眯双眼极目远眺,却见箭楼中人影交错,寒光闪动,箭楼里分明放置了数目惊人的箭矢。
姚杳心下一沉,这样一个靠打家劫舍维持生计的水匪山寨,竟然大手笔的置办了如此多可以远距离攻击的弓箭,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抵御朝廷官兵的围剿。
毕竟数十年来,朝廷根本连这波水匪的老巢都没有找到过。
一则是前些年世道正乱着,手里有兵有钱的那波人都死死盯着那张椅子,唯恐被人抢了去,哪有功夫收拾这些影响不了朝局走向的小喽啰。
二则这些年虽然世道安稳了许多,可这一波水匪也安分了下来,始终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来,朝廷又一向不富裕,大部分的兵力粮饷都要用来抵御突厥的骚扰,也就无暇顾及到这些水匪们了。
既然是这样,青云寨的水匪们怎么会没有丝毫的松懈,反倒越发的草木皆兵,把个山寨经营的固若金汤了呢?
姚杳心中打了个突,除非,这青云寨里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,一旦泄露便会招来大祸的东西。
想到这里,姚杳转头,醉醺醺的打量了众人一眼。
若真有这么个祸害玩意儿藏在山寨中,那么都会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呢?
就在姚杳审视的打量四围之时,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,吓的人心肝冷颤,惊惧的面面相觑。
“砰”的一声,姚杳手一抖,杯盏掉在了地上,发出尖利的破碎声,惨白的瓷片迸裂的到处倒是。
她脸色惨白,惊恐的看着楼梯口,吓得泪盈于睫。
赵应荣等人看到她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,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戒备也烟消云散了。
这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,胆小如鼠的小丫头片子。
包骋紧紧抓住姚杳的胳膊,扶着摇摇欲倒的她,在她耳畔低笑:“你装的还真像。”
惨叫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逼近了厅堂,木质楼梯上继而响起慌不择路的脚步声,听起来像是跑进来了一群人。
食案上的碗碟竹箸叮铃当啷的跳动着,酒盏里的酒剧烈的荡漾出来,洒的满食案都是。
跑过来的这群人身躯之沉,脚步之重,难以想象和估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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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有不把楼板踩塌了就誓不罢休的架势。
这群人里有一个男子的嗓门格外大,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就是出自他的口中,嚷嚷的声音几乎要掀翻了房顶,只是他一边跑一边喊,咻咻的喘气声盖过了嘟囔的声音,根本听不清楚他在喊些什么。
不待众人起身去看究竟出了什么事,那群人便已经冲进了台榭中。
跑在最前头的是个披头散发,破衣烂衫的男子,他气喘吁吁的闯进厅堂,看到满厅堂的人,惊诧而惨烈的哀嚎了一声:“怎么,这么多,人啊!!”
众人面面相觑,这话说的他们心虚无比,好像他们在这是天大的罪过一样。
男子转头看到磨刀霍霍走过来的水匪,他吓得魂飞魄散,两股战战,瞪大了双眼,眼泪鼻涕糊的满脸都是,声嘶力竭的绝望大喊:“我是韩王世子的弟弟,韩王的亲儿子韩长云,你们不能杀我,你们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我,否则我让我爹和我哥带兵踏平你们这个山头,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!!”
听到这话,刺耳的刀剑铮铮声顿时停了下来,一群水匪面面相觑,踟蹰不前,齐齐抬头望住了赵应荣,指望着他能拿个主意。
赵应荣一下子被这么多双期盼的眼睛看着,张了张嘴,愁的都快哭了。
他能拿什么主意啊,他没有主意啊。
依着他的主意,他根本不想招惹什么韩王世子的弟弟,韩王的亲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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