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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姚杳说是落下了东西,但却没有上三楼,反倒转到了船尾处的仓房里。

    她在几间仓房外看了一眼,伸手推开其中的一间,反手掩上门。

    半人高的麻布包把这间仓房堆的满满当当,摞的最高处,几乎摞到了房顶上,连仓门都是勉强推开的,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沉凝片刻,刚伸出手去,就听见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逼近此处。

    望着无遮无挡的四围,还有连房梁都没有的顶子,姚杳硬着头皮,钻进了麻布包之间的又窄又细的缝隙里,一进去,就挤得她差点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还是有点胖啊,以后得少吃一点。

    门突然被打开,脚步声呼啦啦的,听声音,门口挤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“来来来,弟兄们,搬完这些粮,咱们就能下船喝酒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快,就剩这些了,一人扛两包,快点快点。”

    姚杳躲在麻布包缝隙里,瑟瑟发抖,眼看着有微弱的亮光照进来,她知道,麻布包越来越少了。

    这些人的手脚这么利落干什么。

    她现在躺在地上装个死还来得及吗?

    就在这时候,外面传来一声凄厉惨烈的尖叫声:“着火了,着火了,快来救火啊,救火啊,快救火。”

    “砰砰砰”的几声,麻布包砸在地上,砸的地板直晃。

    进了仓房的这群人纷纷冲了出去,一眼就看到船头冒起了黑烟,纷纷提桶打水,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

    姚杳手脚并用,艰难的往外面爬。

    这时候,一只大手伸过来,拉住姚杳的胳膊,把她拽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姚杳抬头,入目是一张从煤堆里爬出来的脸,不禁双眸微眯,诧异低语。

    那只手的主人,正是满嘴每一句实话的包骋,他低笑:“阿杳,你看,我早说了,跟着我比跟着你家公子靠谱吧。”

    姚杳拿不准包骋是个什么打算,他究竟看到了什么,想到了什么,秉承着言多必失的金科玉律,闭紧了嘴,猫身在门口看了看,见所有的人的确都救火去了,她这才大着胆子转身,去扒麻布包。

    包骋靠在门框上,抱臂一笑:“放心吧,那把火我放的大着呢,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的动作一滞,却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是这块黑炭放的火,他为什么要帮她,他到底图什么?

    但这时候不是想为什么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手脚利落的扒开剩下半间仓房的麻布包,露出藏在后面,贴着墙根摞起来的几个大木箱子。

    包骋收起了轻慢玩乐的心思,慢慢直起身子,蹙眉道:“我说这些麻布包怎么堆的这么高,原来是为了藏这几个箱子啊。”他顿了顿:“阿杳,你怎么知道这里头藏的有东西。”

    姚杳没理他,飞身跃到最上头的箱子上,没有打开箱子,只是趴在上头仔细闻了闻。

    “你问什么呢。”包骋好奇的走过来,也跟着趴在下面箱子边上,闻了闻,道:“茶叶味儿。”

    姚杳飞身跳下来,转身往外走。

    包骋在后头追着道:“诶,阿杳,我帮了你,你怎么也不道个谢。”

    姚杳头都没回,威胁道:“你跟踪我,是想让我揍你吗。”

    包骋缩了缩脖颈,跟着下了船。

    韩长暮在岸上不远处背手而立,望着姚杳和包骋一前一后的走到近前,脸色沉了沉,淡淡道:“东西找到了?”

    姚杳扬了扬手中的发簪,笑道:“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还不赶紧走。”韩长暮脸色不虞,语气也不大好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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