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怎么会练了这么一身好功夫?

    他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韩长云一眼,只见那人吊儿郎当的靠在洞口,眉毛一低一高的挑着,口中叼着根荒草,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。

    这人是真纨绔还是装纨绔?

    冷临江也有同样的疑问,也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韩长云一眼,看到的也同样是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他在心底嗤的一笑,要说这纨绔,韩长云和汉王倒是不相上下,要说这真本事,两个人怕是得打上一架才能分出个胜负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汉王,他便想到了姚杳,一时间担忧不已,心七上八下的高悬起来,也不知这二人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一行人闷头不语,摸着黑往山寨上赶去,离着青云寨越近,山寨中的嘈杂声便越是清晰,几个人的心便越是不安。

    冷临江疾行了几步,追上韩长暮,压低了声音问:“久朝,好端端的,羽林军怎么会过来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看了冷临江一眼,不知这话该怎么说,说圣人派人来炸山了,说圣人为了隐瞒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,不但不顾及他这个亲外甥的性命,就连谢孟夏那个亲儿子也不打算要了。

    这话一说出来,不但是要伤了冷临江的心,更会令冷临江和圣人之间起了龃龉,迟早会酿成大祸。

    他在心里盘算了又盘算,才捡了些无关紧要的真相慢慢道来:“天明之后,省试放榜,圣人命我连夜返京,带人驻守贡院,以防宵小生事,这才命羽林军前来暂时接替我围困青云寨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审视的看了看韩长暮,静了片刻,似笑非笑的淡淡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就这么一听,信了便是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抿了抿唇,心知冷临江心思剔透通明,怕是早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深幽的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,天边泛起一线窄窄的微白色,苍穹呈现出浅青的光彩。

    天,快要亮了。

    山林间的潮湿迷雾渐渐消散,山石树影皆沐浴在淡薄晨光里,星星点点不可言说的瑰丽光芒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宿鸟在青草味的晨风中醒来,扑棱着双翅在林间,草木间穿梭飞跃。

    青云寨就悬在头顶上,岗楼上水匪们来回巡视的脚步声格外清晰,铮铮的兵刃轻响就如同砸在耳畔。

    几个人的脚步放的越来越轻,一抬头,便能看到高高的木质栈道缝隙里漏出来的鞋底子。

    包骋捅了两下冷临江,低声开口:“诶,看起来这水匪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啊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抬起头,看到那鞋底子有一多半脱落了下来,走上一步便呱嗒的响上一声。

    他屏息静气,微微蹙眉:“他们可抢了不少好东西,怎么还会过得如此拮据?”

    包骋嘁了一声:“累死累活的干活小弟,富得流油的是带头大哥,古来如此,少尹大人可有些不食人间疾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冷临江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韩长暮走到王显身边,面无表情的吩咐:“审一审他。”

    就在韩长暮一行人赶到青云寨北侧之时,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栅栏里,堆满了早已不用的太湖石,层层叠叠,摞的足有一人多高,其中两个山石孔洞正好对着两两相对,形成一个半封闭的空间,外头全是摞在一起的太湖石,布满了蛛网灰尘,缝隙里杂草摇曳,格外隐蔽。

    两个人蜷缩在那个不大的孔洞中,也不顾的什么体面了,紧紧挨着,将呼吸放到最轻最慢,每当太湖石旁有人走过时,二人都不由自主的再努力缩了缩身子,唯恐被人发现。

    “阿杳啊,你想想法子啊,总在这躲着不是办法啊,就算不会被人发现,也迟早会被饿死的。”谢孟夏死死的抓着姚杳的胳膊,欲哭无泪的低声哀嚎,肚子还格外配合的适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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