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,你看,这报应不就来了吗,朝廷都派人来剿灭了,你说说,这可怎么好?”
薛绶的脸色难看极了,咬着牙反问道:“大当家的这是在怪我?那大当家的想怎么办?”
“你,我,”赵应荣笨嘴拙舌的,我了半晌:“我,我又没有要怪你!”
薛绶冷笑一声,寸步不让:“那大当家的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什么意思啊!!”赵应荣词穷的嚷了一嗓子,脸涨得通红。
赵浮生见架势不对,赶忙走过来劝道:“父亲,先生,现在内忧外患,不是起口舌之争的时候,大家合该齐心协力共渡难关的。”他转身朝薛绶行了个礼:“先生,父亲性子直,若有冒犯之处,还请先生见谅。”
薛绶见坡就下,也朝赵应荣行了个礼:“大当家的,是我急躁了,还请大当家的莫怪。”
赵应荣嗯了一声,望了望四周:“浮生,你二叔和三叔呢,去请了吗,怎么还没过来?”
赵浮生的神情复杂:“已经派人去请了,不知为何,二叔和三叔一直没有过来。”
看着外头天光渐明,水匪们找了整夜都一无所获,更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如同惊雷砸到赵应荣的头上,他心乱如麻,大手一挥:“行了,不管他们。”他转头问薛绶:“先生,您方才说跑掉的那几人中,有一个是圣人的儿子,汉王谢孟夏,还有一个是朝华长公主的儿子冷临江,这消息确凿吗?”
薛绶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应荣的脸,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打算,但只看到了一张焦急如火,没有头绪的脸,不由的觉得更加绝望了:“大当家,这消息确凿无疑,我曾经在京城见到过这两个人,记得他们的长相,昨夜虽然是惊鸿一瞥,但还是可以对得上的。”
这一席话说的半真半假,但薛绶急于找到谢孟夏的心是真的,只是他囿于身份所限,无法明目张胆的去找。
不过他心里很明白,只要能找到谢孟夏,将他平平安安的送出去,他此前犯下的大错不但能一笔勾销,还能立下大功一件,就此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。
可这件事情也是一柄双刃剑,若无法把全乎的谢孟夏送出去,他也别想全乎的活着了。
一想到这里,薛绶就觉得口舌发苦,不世功勋他想要,脖子上顶着的那颗脑袋更是要保住,这就有点难了。
显而易见的,眼下不止是他们急于找到谢孟夏,还有另一股势力在寻找此人,他们是要平安的找到他,平安的把他送出去,而另一股势力昨夜的做派,显然并非如此,若是抱着格杀勿论,只是要死的不要活的念头去找人,那么十个谢孟夏也没本事跑出去。
他深恨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,在船上竟然没认出谢孟夏来,一直等到这人换了男装他才认出来,平白错失了这么大一桩功劳。
念及此,薛绶的心头一动,急切道:“大当家的,这可是大功一件,还是得加派人手,尽早找到汉王殿下。”
赵应荣也想到了这一点,忙不迭的点头,吩咐赵浮生:“对对,浮生啊,赶紧,赶紧去找人,升官发财娶媳妇,全靠他了。”
听到此话,薛绶简直想要击掌叫好,是啊,升官发财娶媳妇,这是再好不过的奖赏了,他急切开口:“浮生啊,就这么说,去跟弟兄们说,找到此人,大家从此就是良民了,个个有官做,吃官粮,住大屋,娶美娇娘。”
赵浮生应了声是,急匆匆的走出去。
安排好了此事,薛绶才神情凝重的对赵应荣道:“大当家,那些姑娘得尽早送出去了,原本昨夜就该送走的,因为汉王的事情耽搁了,现下有劳大当家的安排人,尽快从密道把她们都送走吧,迟则生变。”
赵应荣早就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,听到这话,他忙不迭的连连点头:“好,好,先生所言极是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