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尚且神思清明,冷静的拍了拍冷临江的手:“我知道,放心,阿杳在他的身边,阿杳的品性,你还信不过吗,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死死咬住下唇,克制住自己满心的担忧和惊惶,重重点头:“是,阿杳那个死丫头,最是奸猾,救无端一命,让他欠她一个天大的恩情,这么大的好事,她可不会放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了。”韩长暮抬头望着王显,思忖问道:“他可还有招认其他的事情?”

    王显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没有,他虽然是窦威岐的心腹,但素来也是听命行事,所知的隐秘并不多,倒是将他和窦威岐是怎么上山的,打算图谋什么,说了个干干净净,而且还牵扯到了咱们都熟悉的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哦,说说看。”韩长暮长眉一轩,饶有兴致的问。

    王显抿了抿唇,觉得有些奇怪,自家的司使大人为何丝毫不担心汉王殿下的小命儿,反倒对一个山寨的三当家饶有兴致,没看到少尹大人都快急哭了吗。

    莫非自家的司使大人早就站队了,而且站的不是汉王殿下的队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也是,汉王殿下一看就不是当明君的料。

    他心中飞快的转过几个念头,神思丝毫没有受方才那一番胡思乱想的影响,仍旧条理清楚的开了口:“此人招认,他是在十五年前上的青云寨落草为寇,而窦威岐则是在三年之后,投靠的青云寨,此前他们都是四圣宗的信徒弟子,听命于圣主,而他们隐藏在青云寨中的人手并不多,这些年陆陆续续的,安插了十几个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如风,低幽飘扬,转瞬即逝,却在人心上留下无尽的联想。

    韩长暮的脸色变了几变,眯着眼挑唇一笑:“怕不是听命于圣主,而是听命于谢三公子吧,莫非你忘了,李胜说过,青云寨中的内线正是这个窦威岐。”他习惯性的屈指轻叩膝头,慢腾腾的道出疑问:“我想不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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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是,据李胜所说,谢三公子幼年时曾在青云寨中生活过一段时日,那么,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,谢三公子后来离开了青云寨,又费尽心机的往寨中安插人手,难道只是为了那些铁矿石吗?”

    冷临江语气不善道:“反正我知道这个窦威岐是要把无端送给谢三公子,好拿来要挟圣人。

    王显并不知道谢良觌的真实身份,只知道他以前是四圣宗的少主,现下自立门户了,他扯了一把草叶,气哼哼的开骂:“日他娘的姓谢的,怎么哪都有他,他到处蹦跶,就他那个怂样,还想要挟圣人?他做梦!”

    听了半晌,冷临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,他是关心则乱,平静下来后,对事情反倒捋得更顺,看的更清楚了,他不慌不忙的望向青云寨,平静道:“久朝,你看到那些水匪了吗,你说什么人能值得他们这样漫山遍野的找,而找了这么久,他们都一无所获,想来阿杳和殿下躲藏的地方十分隐秘,我们暂且不必担心什么。而且我们现在有一个契机,搅混水的契机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笑了笑:“现下有两股势力在寻找殿下,而这两股势力的目的显然是不同的,青云寨的水匪们虽然胆大包天,但想来并不敢真的朝皇子下杀手,多半是想找到殿下换一个天大的功劳,而窦威岐却并非如此了,能抓到活的汉王自然是皆大欢喜的,但若没有活的,送一个死的进京,对圣人也是个极大的打击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的神情愈发的凝重:“不错,我们要抢在窦威岐之前,找到殿下,即便不能抢先,也要促成水匪抢在窦威岐之前,找到殿下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思忖片刻:“窦威岐既然是隐藏在青云寨中的,人手又不多,必然是不想暴露自身,只能暗中寻找,不敢明目张胆,那么,我们倒是可以仔细盘算盘算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和王显齐齐点头,深以为是。

    荒草一阵窸窣轻响,包骋满身是草的爬了过来,头上身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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