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突突直跳,老是觉得要出什么大事。”
壮硕水匪反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弓箭,不屑的轻笑一声:“心不跳就死了,怕出事,出什么事儿,贪欢馆的翠花给你戴了绿帽子?还是买豆腐的小寡妇跟旁人私奔了?”
黑瘦水匪嗐了一声,讪讪的笑了笑:“老大就别笑话小的我了,我,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养相好的。”
“我可知道你手里但凡有点银子,就给山下那两个婆娘送去了,也不知道那俩有啥好的,有这银子,你正经娶个媳妇不行吗,非得去窑子和寡妇那去当散财童子去。”壮硕水匪慢慢的往前走,目光如炬的左右打量着山寨内外。
他们所处的位置极高,站在栈道上,山寨内外的情形一览无余。
壮硕水匪的目光甚至在方才草木摇曳的地方深深停留了一瞬,见那个地方已经恢复了平静,而那只野鸟也浑身浴血,安静的躺在凌乱倒伏的草丛中,时不时的抽搐两下。
除此之外,再无别的异常。
他暗笑自己草木皆兵,转眸看着山寨内外乱哄哄的一片,啧啧舌:“他们都是去找那个什么汉王殿下的?”
“可不是么,老大不去看看?”黑瘦水匪恭维道:“凭老大的本事,肯定能,能,那个词儿叫什么,怎么说的来着?”他摸着后脑冥思苦想,好不容易才想出了那个词儿:“哦,对拔得头筹。”
“认得俩字儿不容易啊,还拔得头筹呢,你小子知道拔得头筹啥意思吗?”壮硕水匪嗤笑一声,望着没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找人的水匪,别有深意的淡淡笑道:“他们这样找,谁知道找到的是死的还是活的,别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的渐渐走远,栅栏外头的那一丛安静下来的草木再度剧烈摇晃起来。
韩长暮一行人飞快的匍匐前行,一人多高的杂草将几人的身形掩盖的严严实实。
不多时,几人赶到了那处栅栏外隐藏了身形,一抬头便看到层层叠叠摞起来的太湖石。
在这么个打家劫舍的水匪山寨里,出现这么多大户人家装点门面的东西,颇为的不合时宜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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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哪个倒霉人家被水匪给劫了道。
包骋轻车熟路的扒开栅栏底部的一丛灌木,声音压得几乎听不清楚:“大人,就是这里了。”
那是一处极隐蔽的狗洞,又被茂密的灌木遮挡的丝毫不漏,若不是熟知此地情形之人,是绝难找到的。
韩长暮的心中疑窦顿生,目露冷光,漫声道:“这个地方如此隐秘,你是怎么找到的?”
包骋抬手,指着刻在栅栏上的一个标记,坦然道:“这个,是阿杳留下的。”
冷临江赶忙上前查看,枯黄色的粗壮栅栏上头,刻着个形状诡谲的图案,说它是个画吧,但着实丑了点,说它是个字吧,但又着实不认得。
冷临江头一回怀疑了自己的眼睛,头一回觉得自己是个纨绔,等着那是似而非的标记问道:“这是,鬼画符?”
包骋挑眉:“那是个字儿。”他明亮的双眼里闪着不可言说的光,说话的尾音挑的极高,得意的意味昭然若揭。
韩长暮淡淡的瞥了包骋一眼:“那你说说,这是个什么字,为什么只有你认得?”
包骋看着栅栏上的那个字,更住了,他能怎么说,他要怎么说,难道说这是他们这些千年后的人类特有的文字?
他盯着那个字,艰难的编了半晌,磕磕巴巴道:“这个,是个‘囧’字,是,是阿杳之前和我商议定的标记。”
韩长暮听得心里发酸,从什么时候起,姚杳竟和这块黑炭关系如此亲近了,不,好像从认识之初,姚杳和这块黑炭就是自然而然的的捻熟,甚至是骨子里的与生俱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