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从手腕哩哩啦啦的淌满了整条手臂,滴落下来,随风飘扬,不过片刻功夫,那块凸出来的岩石上就被染得猩红一片了。
杜风痛的冷汗淋漓,鼻翼扇动,呼呼喘气如牛,嘴唇抖的无法闭上,口水沿着嘴角淌下来。他却丝毫不觉难堪,反倒是抽了口冷气,愣是咬着牙冷笑一声:“就凭你们,也配觊觎明帝的遗宝,呸。”
王显此时已经从暴怒中回过神来了,疾步上前,“哐”的一脚将杜风踹的飞出老远,又一阵风似的荡了回来,怒极反笑起来:“怎么着,我们不配,你这个废人配?就凭你这个脑仁儿还没瓜子仁儿大的废物,还想算计我们大人,我呸,你也配!!”
听了王显这话,韩长暮愣了一瞬,险些笑出声来。
脑仁儿还没瓜子仁儿大,这是个什么说法,还挺贴切的。
杜风才没心情计较王显说了什么,瞪着王显的满是鲜红伤口的那只手,笑的有几分癫狂,两只眼里冒着疯狂的光,像是暗夜里饿疯了的狼:“明帝的遗宝,你们是拿不到的!拿不到的!只有我!只有我才配!”
杜风的脸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,而眼角眉梢敦厚和机敏皆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和狰狞,看起来着实诡异的很。
王显莫名的打了个寒噤,望着韩长暮犹犹豫豫的问:“大人,这人看着,看着有点不对啊。”
韩长暮眯了眯眼,不给杜风思量的机会,接连不断的冷声发问:“你少在这装疯卖傻,老老实实的说,这里到底有没有舆图,你把舆图藏在何处了,若交出来,我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杜风却还是方才那般癫狂无状的呵呵直笑,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:“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还想找到明帝的遗宝,做梦,你们是痴心妄想,只有我,只有我才配继承明帝的遗宝。”
韩长暮和王显诧异的对视了一眼,杜风这个样子,怎么跟受了什么刺激,突然失心疯了似的。
这失心疯可真可假,有那会装的,能装的以假乱真。
这杜风疯的如此猝不及防,到底是装疯,还是应了他名字里的风字,真的疯了?
王显可没那么多心眼儿,一字一句的从杜风的话里甄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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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腾腾腾的上前,简单粗暴的一刀扎透了杜风那只完好的手腕。
扎了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血珠子跟不要钱似的,直往外喷。
杜风的惨叫哀嚎也跟不要钱似得,一声一声的不绝于耳。
王显啧啧两声:“现在是扎穿了,等下一刀砍断了,你猜猜你摔下去会不会被啃的尸骨无存,只能下地狱不能投胎做人了?”
原以为杜风听了这话,怎么着也得愣上一愣,谁料人家脸色不变心不跳,依旧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,手腕疼得狠了,才时不时的惨叫一声。
王显看着杜风那两条血淋淋的胳膊,只觉心惊肉跳,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也在隐隐作痛的手臂,转头诧异的望着韩长暮。
这不是装的吧,这是真的疯了吧,要是装的,这人的忍劲儿可不一般。
他转念又想,这人能断骨之痛都能忍得下来,相较之下,手腕上的那两个血洞当真只能是在皮肉上雕了个花儿。
韩长暮紧紧盯着杜风,如此的透骨剧痛,这样的非人折磨,他都看不出杜风的神志有半点要清醒的迹象,只是那一双眼怔怔的瞪着孔洞,神情愈发的疯狂和贪婪了。
他眉心一跳,转头去看那边缘已经塌陷了的孔洞。
那孔洞比方才变大了不少,已经隐约可以看到漆黑的洞坑和嶙峋的石壁了,而尖刀被韩长暮扔过去的短刃斩断之后,孔洞的边缘再未出现别的尖刀了。
看起来是危机尽除的样子。
韩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