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先生在这呢,在这躺着呢,估计是累极了,睡着了。”又有人大喊了一声。
赵浮生这才放了心,低声道:“爹,薛先生没事,有他在,还愁做不成生意吗?”
听到薛绶睡着了,韩长暮的心头一跳,望向了姚杳。
姚杳对上韩长暮的目光,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。
韩长暮心头一松,原来姚杳又把薛绶给打晕了,这个法子虽说简单粗暴,但是行之有效,一劳永逸。
姚杳切好了脉,起身走到韩长暮的跟前,神情凝重的低声道:“大人,他伤的不轻,外伤倒也算了,可他的两条腿都压断了,心肺也受损严重。”
韩长暮皱眉,诧异道:“这么重的伤?怕是撑不到回京了。”他自然猜到了赵应荣伤的不轻,可是他没猜到这伤势竟然这样重,的确已经危及性命了。
姚杳想了片刻,捏了捏腰间的佩囊,有些舍不得的开口:“卑职这有一种药,可以吊着他的一口气。”
“可以吊着一口气,但保不住他的性命。”韩长暮挑眉,唏嘘道:“我这里也有一种药,可以保得住他的命,但是从此只能是个废人了。”
姚杳一时默然,像赵应荣这样的人,凭脑子吃饭是不可能的了,只能凭武力吃饭,若引以为傲,赖以生存的武力也没了,于他而言,只怕还不如死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