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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冷临江一愣,疾言厉色的问:“那你,你怎么办?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?”

    韩长暮看了谢孟夏一眼:“我要做出拼死守护这里的架势,尽量拖延时间,你们才能跑的出去,你放心,这些羽林军不是我的对手,等你们走远了,我就抽身。”

    话未完,李长明和换了姑娘衣裳的赵浮生便已经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李长明行礼道:“司使大人,浮生挑的好手已经在院中了,一会浮生会带着人,一起护送殿下和大哥下山,小的留在这里,和大人一起故布疑阵。”他微微一顿,拍了两下手,从外头走进来两个水匪,其中一个身形和谢孟夏有八九分相似,他指着他们两个道:“这两个人也是浮生挑的,他们一个和殿下身形相似,一个和殿下的声音相似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诧异的多看了李长明和赵浮生二人几眼,赞赏的点了点头,道:“多谢二位相助,回京之后,某定然重谢。”

    李长明摆了摆手:“司使大人客气了,进京以后,我们兄弟还要仰仗司使大人照应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姚杳一脚踹开了门,大声喊道:“大人,羽林军围过来了!”

    韩长暮脸色微变,对谢孟夏等人疾言厉色道:“别磨蹭了,你们赶紧换衣裳,我去拖延时间。”他转头对姚杳道:“一会你也混在姑娘中,保护殿下离开。”

    姚杳迟疑了一下,抓了几把墙灰抹在脸上,把那张脸抹了个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韩长暮轻笑一声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姚杳挑眉,半真半假的笑了:“我这么天生丽质的,要是被羽林军看上了,跑不出去,哭都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的目光闪了闪,看来是羽林军里有认识姚杳的人,她才会如此谨慎的做了伪装。

    但这时候不是深究这种事情的最好时机,他解下腰际的佩囊递给姚杳:“这里头是我印信,你下山之后,去据此最近的县里,把所有的衙役都调过来。”

    姚杳挑了下眉:“大人如此信得过卑职吗,不怕卑职带着印信跑了?”

    韩长暮飒然一笑,没有回答姚杳这个问题,反倒转头对李长明愧疚道:“老弱妇孺和重伤之人怕是跑不动的,只能,”他欲言又止,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。

    李长明大大咧咧的挥了下手:“小人们过得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,过到现在早就活够本儿了,司使大人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,小的们都清楚的很,跑出去就是赚的,跑不出就是命数,谁都怨不着。”

    气氛变得凝重严肃起来,赵浮生带着挑出来的十几个没有受伤的好手站在院子中,换上了合身或者不合身的衣裳,走进了谢孟夏容身的那间屋子,隐藏了起来。

    姚杳也跟着进了屋子,安排那个酷似谢孟夏的水匪坐在窗下,而声音像极了他的男子蹲在地上。

    赵应荣自然是不能再躺着出去了,赵浮生安排了两名身强体壮的水匪扶着他,只能稍加掩饰,一旦跑起来就要露了馅儿。

    赵浮生看了半晌,肃然道:“一会走远之后,你们二人还是轮流背着大当家的。”

    两名水匪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一群人都没有出声,缄默的有些沉重。静静的躲在屋子里,等着那一刻的到来。

    外头留在这处小院中的数百人,多半都是些受了伤不良于行的,和跑不动的老弱妇孺,或者说是功夫不好,只会拖后腿的那些水匪,他们很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,脸上却没什么惧意,或者说奔逃了一夜,在面对生死一线时,众人都多少有些麻木了。

    李长明聚起一口气,大声喊道:“弟兄们,羽林军不给咱们活路,咱们要自己拼一条活路出来,咱们青云寨的人,从来都不是等死的孬种!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说的极有煽动性,很能调动水匪们那颗惶恐不安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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