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缺德的事情,果然还是折云做起来最得心应手,他丝毫没有乘人之危的心虚,坦然道:“阿娣你不要误会啊,不是本王趁人之危,是为了将伤害降到最低。”

    韩增寿低着头,不屑的撇了撇嘴,这话说的,鬼都不信。

    他不信,鬼不信,可偏偏有人信,张娣就信。

    “民女明白。”张娣觉得自己是一头撞进了虎狼窝里,想走也走不了了,更何况她也不想走,她要是走了,哥哥怎么办,虽然方才谢孟夏也说了,万年县令不昏聩,可万一呢,她不敢拿哥哥的前程去赌个万一。

    张娣半晌无语,灯火在她侧脸上映照摇曳,一双通透的水杏眼慢慢染上了悲戚之色,但她没有落泪,只狠狠的咬住下唇,一阵犹豫不决。

    “殿下,民女答应。”张娣骤然抬头,双眼中的悲戚之色已经被坚毅所取代,她显然已经打算破釜沉舟,拼死一搏了。

    韩增寿万般可惜的叹了口气,多好的姑娘啊,偏偏脑子不好用。

    折云笑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缝,掰着手指头盘算,要是今夜洞房的话,来不来得及准备东西。

    谢孟夏简直控制不住要仰天大笑,但他还得装出一副左右为难,实在不想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模样,斟酌了又斟酌:“阿娣啊,你可要想好了啊,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,你哥哥平安出来了,若是知道此事,他又于心何忍啊,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会对民女好的吧。”张娣抬着头,一双眼直直瞪着谢孟夏,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都看个明白,半晌却又突然失笑:“不好也没关系,哥哥好,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挑了挑眉,慢慢道:“这样吧阿娣,你我拟好纳妾文书,待你哥哥脱罪后,你是去是留,本王都随你,这些日子,你就先住在王府中,你莫怕,只是担个空名而已,那一纸纳妾文书也只是为了堵外头的悠悠众口,此事终了,你的一辈子,还是你自己做主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此言当真?”张娣惊喜道。

    谢孟夏叹了口气:“强扭的瓜不甜,本王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。”

    韩增寿的嘴撇的更加厉害了,低着头,小声的嘀嘀咕咕:“甜不甜的,尝一口不就知道了,哼,又想占人便宜,又想要好名声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压得很小很小了,可其实在没人说话的暖阁里,还是听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谢孟夏张娣和折云三人齐齐转头,望向了韩增寿。

    各色目光把他盯的如芒在背,浑身的不自在。

    他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悻悻干笑:“微臣,没,没说什么,什么也没说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嘁了一声,掏了掏耳朵,什么也没说,这要么是当他耳聋,要么是当他人傻。

    他淡淡的瞥了韩增寿一眼,转头望着张娣道:“今夜你先歇息,好好想一想,文书不着急,明日再立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谢孟夏不着急,可张娣着急,她一想到自己玉树临风的哥哥要在

    那老鼠成群跳蚤成堆的大牢里过夜,她就吃不下睡不着。

    “不用,民女想好了,现下就立文书,殿下现下就遣人去救我哥哥吧。”张娣急不可耐道。

    谢孟夏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思坦荡,点了点头:“你想怎么做,就怎么做,本王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抬了抬手:“折云,去拿笔墨纸砚过来,立纳妾文书,正好,”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韩增寿,顿时笑开了花,笑中饱含着不怀好意:“正好韩医令在这里,可以做个见证人。”

    韩增寿一脸难色,这种缺德带冒烟儿的事让他做见证人,那不是存心要坏了他的名声吗。

    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坏嘎嘎!

    可他不敢拒绝,讪讪笑道:“殿下,这,这,不合适吧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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