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其他几个侍卫一起站在不远处,也不嫌烫,就那么热气腾腾的往嘴里塞。

    韩长暮抬头看了一眼,淡声道:“孙仵作。”

    孙瑛听到声音,赶忙把还冒着热气的蒸饼全塞进了嘴里,三口两口就咽了,噎的他伸直了脖颈,半晌才缓过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疾步跑到韩长暮的跟前,低声道:“大人,什么事?”

    韩长暮点了点对面的石凳,淡淡道:“坐。”

    孙瑛错愕不已,愣了片刻,屁股小心翼翼的挨着半张石凳,堆着笑道:“大人,有事只管吩咐,你这样,卑职害怕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扑哧一声,喷了满石桌的胡麻粥:“让你坐你就坐,怕什么,那凳子还能吃了你?”

    孙瑛抽了抽嘴角,凳子是不能吃了他,但韩长暮可以啊。

    “听金玉说,死的那个婴孩的尸身送到你那了,本官想问问你验的结果。”韩长暮毫不在意孙瑛的态度,仍旧面无表情的问道。

    孙瑛一听是问他差事,顿时来了精神,神采飞扬起来:“大人,卑职仔细验了那具尸身,发现了件十分蹊跷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蹊跷之事!”冷临江也精神百倍的瞪大了双眼,一脸好奇的盯着孙瑛。

    孙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惊骇和茫然,百思不得其解道:“从表面上看,那婴孩是未足月而生的,五脏六腑应当都未长好才是,可是卑职剖验了他的尸身却发现,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衰老不堪了,可以说他是衰老而死的!”

    “衰老而死!这怎么可能,他明明还是个未满月的婴孩啊,怎么可能衰老而死!”冷临江惊恐的跳了起来,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,声音都变了调:“孙瑛,是不是你看错了!”

    孙瑛笃定摇头,神情有几分傲然:“冷少尹说笑了,卑职若是连这个都能看错,那卑职这个仵作也就不必再干了。”

    冷临江挑眉一笑:“说的也是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也笑了,淡淡道:“说说看,你有什么发现,才判断出这样的结论。”

    孙瑛神情古怪道:“那婴孩的心脏弹性极差,血管狭窄,心室也变得肥大了,他的肺部和胃部也萎缩了,弹性便差,气道也变得狭窄了,这些情况都是老人的五脏六腑才会出现的,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婴孩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的神情一变,眯了眯眼,若有所思的低声道:“当时发现容郡主尸身之时,她被人剖腹取子,而容郡主死亡的现场又出现了祭祀的线索,当时本官怀疑过这个婴孩便是容郡主被人取走的那个婴孩,”他骤然抬眼看着孙瑛:“你可有法子查出这个婴孩和容郡主有无关系?”

    孙瑛抿嘴道:“现在容郡主的尸身已经下葬了,若要查验,须得开棺。”

    韩长暮沉凝着一锤定音:“开馆,今日就去!”

    孙瑛忙了整夜的疲累一扫而空,兴奋的大喊了一声“是”

    冷临江无奈的抽了抽嘴角,这都是什么毛病啊,爱挖坟掘墓。

    晨风吹过院落上空,树冠簌簌轻响,盘踞了整夜的血腥气已经飘散的极远极淡。

    有人在曲巷走过,看到虚掩着的邱宅府门,不由好奇的推开门,探头往里望了一眼,这一眼看到满院子的尸身和干涸的暗红血迹,顿时吓的魂飞魄散,熬的惨叫一声,拔腿就跑。

    在门口守了整夜,正困得满脑门子邪火的坊正顿时暴起,怒气冲冲的吼道:“叫什么叫!没见过死人吗?”

    被方才那人一嗓子惨叫给惊动,纷纷围观过来的百姓看的更加的起劲了,简直要推开府门,一拥而上了。

    坊正盯着两团青黑色的眼圈儿,凶神恶煞道:“知道里头是什么人吗,里头是内卫司的内卫在办差,你们是活够了吗?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围观的百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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