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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岁隔顿觉不妙,浑身的毛孔都紧紧的收缩了,嗷的一声跳了起来:“不行,不行,大人,卑职不行,绝对不行!”

    何振福拽着孟岁隔的衣领,笑嘻嘻的将他拖了出去:“孟总旗就别谦虚了,你是咱们内卫司里生的最好看的,怎么会不行,你若是不行,那就没有行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手,放手,我不行,我,我干不来,不行,啊,我不行。”孟岁隔尖利的叫声渐行渐远,最终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韩长暮揉了揉额角,顿觉亏心,这趟差事办完后,他可得让孟岁隔好好歇几天。

    万年县衙署里衙役们进进出出,忙碌不堪,县令郑彬远顶着两个硕大醒目的黑眼圈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在签押房里连连打转。

    县丞于庆急匆匆的走进签押房,脸色发白,满头是汗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他们走了吗?”郑彬远瞪着于庆,急切问道。

    于庆摇头:“没有,还在牢里守着呢。”

    郑彬远重重拍了一下大腿:“不对啊,烟也熏了,夜壶也倒进去了,他们就不嫌臭吗,还能呆的住!”

    于庆一脸沮丧:“谁说不知呢,大人,这可怎么办,方才京兆府的冷少尹也遣人传了话过来,说是张岩一定要保,今日必要放出去,这,这可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郑彬远愁的都快揪头发了,一边是安南郡王妃,一边是京兆府的少尹,这两尊大佛哪个他都惹不起。

    万年县衙署和长安县衙署是长安城中仅次于京兆府的两个地方衙署,长安城虽然有居不易之称,可还是有近百万人常年居住城中,而每日进城出城的人更是多不胜数,万年县和长安县两个衙署的公事终日繁杂不堪,而县令更是砧板上的肉,看起来炙手可热,实际上鸡肋的很,谁都惹不起也就算了,谁都可以踩他一脚,这就很憋屈了。

    安南郡王妃要替自己的新宠报仇,这是情理之中的事,毕竟她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护短霸道,可冷少尹又是为什么非要保张岩呢,难道?

    郑彬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闻一般,脸上露出贼兮兮的奸笑。

    于庆被郑彬远这笑容吓得毛骨悚然,伸出一根手指,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,细声细气的唤了两声:“大人,大人?”

    “嗯?哦!”郑彬远回过神,敛尽了笑意,端正了容色,一本正经道:“那几个人可得罪不得,公厨的饭菜太粗糙了,你吩咐人去外头买了送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县令大人想的周到。”于庆恭维了一句,安排了个专司采买饭菜的衙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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